第18章

 虞嬌又不是傻子，他這些話加他這吃了蒼蠅的臉色，她的平靜無波的心，像是被投擲進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瞬間水花四濺，讓人久久難以回神。

 她猜到了是什麼事情，周圍死寂的氛圍感也染上了其他情緒。

 人在衝動之下很容易做出一些，虞嬌還是個沒有一點社會經驗的姑娘，難免會做出一些錯誤的選擇。

 而且，這四個月以來的事情，就像是噩夢一般糾纏著自己，讓她根本冷靜不了。

 “他怎麼了？”她冷聲問他，眼眸裡閃過的恨意和厭惡，是讓人不能忽視的。

 “周聿衡。”

 “他要是出什麼意外，你就跟一具屍體過吧。”虞嬌還真能做的出來這樣的事情。

 畢竟，這一個月里加上剛剛非人地折磨，她已經不想活了，還管什麼呢？

 乾脆死了算了。

 這樣還能解脫……

 周聿衡這輩子最討厭被人威脅，還是被女人，他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被一個女人指著鼻子威脅。

 真是欠收拾啊。

 剛剛自己教她的那些又都還給自己了！

 “嬌嬌，你別得寸進尺。”

 “他怎麼了？”虞嬌有些不依不饒，眼眸死死盯著他蘊含著溫情的桃花眼。

 明顯的他還沒從剛剛的餘韻裡回過神來。

 周聿衡眼眸裡的情慾在她說這句話以後，徹底消失不見，轉而是刺骨的冰。

 裴淮之的事情，他本來也不想瞞著她，但，她現在這個樣子，他倒是想知道。

 如果，裴淮之死了，她會怎麼樣呢？

 悲痛欲絕還是……

 不看看怎麼知道呢？

 “他死了，嬌嬌。”

 “為了你死了，因為你不乖。”

 明明他打電話時的話跟現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漏洞百出了，可，她還是相信了。

 因為，她的腦子已經不能去思考這些問題了。

 一瞬間，所有悲痛的情緒翻湧而來，她本來就紅的眼眸，重新染上水霧，有些崩潰地大罵。

 “周聿衡，你這個畜牲！豬狗不如的東西！”

 “我都答應你了，你還想怎麼樣？憑什麼要這樣對他？”

 “你有本事殺了我！”

 “為什麼……”她質問著他，臉部的表情有些恐怖，完全沒了之前的靈動。

 彷彿之前那個他認識的人和現在是兩個人，徹徹底底割裂開的兩個人。

 周聿衡看著她有些呼吸困難，因為憤怒而渾身發抖，甚至就連指間都在發抖的樣子。

 覺得有些諷刺，都跟自己睡了這麼久，也溫柔小意地裝了這麼久。

 甚至，剛剛還在跟自己恩愛過了，現在就不認識人了？嘖，果然啊，褲子一提就不認人。

 周聿衡微微勾了勾嘴唇……

 “為什麼？因為你不乖，你最會做的事情就是忤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