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被迫飛上枝頭後18

 森母猛地把茶杯往桌上一磕,發出劇烈的響聲,原本坐在她旁邊的女人嚇得立馬噤聲。 

 嘴角一撇,小聲嘟囔道:“有本事回自家家去啊,在這兒耀武揚威。” 

 就像是故意說給森母聽的,臉上帶著不屑,唇角勾起的弧度極具諷刺,在偌大的客廳裡,女人的聲音尤為明顯。 

 森母眸光冰冷,緊緊盯著這位他名義上的嫂子,當初要不是為了森家,她完全沒必要和柏家結婚,現在森家發達了,這是把她忘在了腦後。 

 眼看氣氛僵硬,當家主母——森母的母親突然開口:“老大家的,這裡沒有你多嘴的份。” 

 老人緩緩吐出一句話,臉部蒼老的皮膚像是喪失水分的乾枯樹皮,說話時帶著唇角的皮膚微微抖動,但是她目光清明,帶著不可撼動的威嚴。 

 “你這脾氣也該收收了,森津畢竟是你的兒子,你是森家的主母,你這般作為,是要把森津置於何地。” 

 “還是說,你甘心讓森家那個私生子,帶著他那風塵媽媽進森家的大門 和你兒子奪權。” 

 老人手裡的柺杖一杵,狠狠落在地上,帶著長了老年斑紋的手背一起抖動。 

 森母咬唇,眼睛裡帶著狠厲,“他不是我的兒子,我沒有這樣的兒子。” 

 憑什麼,憑什麼我要為了這個家犧牲自己,她難道就不能擁有自己的自由,看著建設輝煌的房間,如今甚至連牆上的一幅壁畫都是拍賣得來的名作。 

 在場的這些姑子嬸子嫂子,穿得光鮮亮麗,戴著珠寶首飾,哪一個不是受了她的恩惠。 

 而現如今,她在這個家裡,就連一個外來的嫂子都敢騎在她頭上了,到底是憑什麼?! 

 森母睚眥欲裂,瞳孔凸起,根根紅血絲布滿眼球,她在森家,不過是一個主母擺設,森家老爺子把權放給森津,森父就是一個垃圾,沒一點兒大用,整日沉在女人堆裡,搞出來的野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 

 而森津,這孩子就是一個白眼狼,從小就是如此,不和她親近,和森老爺子一起長大,沒有絲毫用處。 

 得不到,就毀掉,憑什麼人人都能比她過得好,既然當初是因為她得到這些,現如今,她不想了。 

 老人開口,森母平靜心境,上下起伏的胸口微微鬆緩,脖子上帶著的珍珠項鍊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做好的美甲亮片掛在衣服上,勾掉了一個,像是森母心裡缺失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