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小鬼，你們該喊祖宗18

 臺上的戲劇總算是要結束。

 沈周成興致缺缺，還不如看小鬼來的好看。

 本以為能夠順便拉上小鬼順利離開，沒想到突然出現一人打亂了他的步調。

 “你好，這位先生請等一下，我家班主有請。”氣喘吁吁的小生剝開人群，擠到沈周成和安糯面前，還沒來得及洗乾淨的臉蛋上殘留著油彩。

 小鬼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就被身邊的男人扯著胳膊往身邊一拉，整個人靠在他懷裡，只能透過胳膊底下的縫隙，往外看著陌生人。

 蔣家班子是南城數一數二的大戲班子，南城的大人物身下的好多姨太太都出自戲班，卻因身份本就低賤，自然不得正位，只能委身妾室。

 不過不得不說，這裡出來的人都是數一數二的美人。

 周圍還沒完全散去的人群聽到小生的話，立馬扭頭望向沈周成，還有不少人認出了眼前的人就是沈家的沈三少。

 本不想答應的沈周成，不想把事情鬧大，只好跟著小生離開原地，走進戲班子的後院。

 蔣家老班主已是快入土的年紀，見到沈周成進來，花白的髮絲梳得一絲不苟，一身藍到發黑的長袍規規整整穿在身上，因為坐下而壓出的褶皺也被他悉心的壓平梳理好。

 沈周成看著眼前的老人，確定自己不認識，但是對上他情緒複雜的眼神，一時之間竟覺得是不是自己忘記了和老人認識的過往。

 好在這位老人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眼神中帶著溫柔慈愛，招呼沈周成到他身前坐下。

 “不知您找我有什麼事？”沈周成沒坐，看著老人眼睛反問。

 然而老班主絲毫不覺得冒昧，反而十分欣慰看著眼前身材高大，氣質出眾的沈周成。

 “沈先生不要介意，蔣某隻是瞧見沈先生和故人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這雙眼睛，看到沈先生，總是憶起往事，所以特讓班子裡的人找了沈先生過來，瞧見沈先生這般模樣，想到故人，也就安心了。”

 蔣老班主話音間透露出一股悵然，又像是釋然，沈周成瞧著他這副模樣，被他莫名其妙的話莫名弄得心情煩躁，這視線就像是透著他，看著某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