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再見景佑

溫確從司意那裡打聽到了月神的傷勢,便去準備煉丹要用的東西了。

而時願則是去尋了朝搖,想到景佑可能也在,溫確實在是不想過去,不過雖然沒過去,還是託時願向朝搖打聽一下月神傷勢的具體情況。

朝搖和景佑的確在天河邊上練兵。

時願過去的時候,景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似乎還有些詫異,時願可不知道他在詫異什麼。

總不能是驚訝她居然還活著,畢竟按理說景佑應該早就知道她還活著了。

不管是系統告訴她,還是歷劫歸來之後才知道的,都應該早就知道了。

時願倒是懶得搭理她,直接找到了朝搖。

“師尊。”時願對朝搖微微躬身,朝搖此刻身穿甲冑坐在那裡看著那些天兵練習。

難得沒有喝酒了。

“難得啊,還記得師尊我啊?”朝搖笑著問道。

時願不想和她貧嘴,直入主題:“魔界的封印結界快被破了。”

“師尊可要去阻止?”時願認真問道。

朝搖聽到她的話,頓時蹙眉:“所言當真?”

“當真,魔尊已經召集了魔界高手,於十日後準備破封印結界。”時願如實說道。

朝搖微微蹙眉:“這倒是難辦了。”

“我去請示仙帝,景佑此處你好好看著。”

景佑恭敬地對朝搖行禮:“諾。”

“師尊且慢。”時願再次開口道。

“還有何事?”朝搖停下腳步問道。

“邊走邊說吧。”時願跟上朝搖。

“師姐!”景佑看著時願離開,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喚了時願一聲。

時願不曾回頭,繼續和朝搖往前走了。

景佑眼中閃過一抹不甘之色,甚至還有一抹微不可察的陰鷙。

[我說了,她只是個意外,你只需好好修行,到時候殺了她,再奪取了溫確身上的天道本源一切便算是成功了,屆時你就能直接離開這裡了。]

景佑輕嗤了聲:[我何時說過我要離開。]

他垂下眼眸,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你必須回到原本的世界,否則在這裡你會被演變完成的天道一次次抹殺。]那冰冷的聲音警告道。

[我做事什麼時候需要你來教了?]景佑冷聲問道。

[閉嘴。]

那冰冷的機械聲,直接消失了。

景佑轉過身,面對身後的天兵,再次變成了那副清冷出塵的上仙模樣。

“可不是我非要留下他,仙帝的旨意罷了。”走遠了些之後,朝搖連忙和景佑撇清關係。

時願輕笑了聲:“弟子明白,師尊不必如此緊張。”

“我有什麼緊張的,習慣了,沒想到都上界了還甩不掉。”朝搖嘆息了一聲。

“他身上有系統,師尊甩不掉正常的,本也不是你我能決定的,它們費盡心思不想讓我們找到這三人,不就是想讓我們措手不及嗎?”時願在乎的倒不是這件事。

“那你找我還有何事?”朝搖不解地問道。

“關於月神傷勢之事,師尊可有了解?”

“哦,她的傷啊,乃是被火鱗蛇所傷,火焰貫穿了心脈,好不容易救下來的,不過還是留下了禍根,多少年了,你也知道月神本就屬陰,被火鱗蛇的純炎之火傷了,自然難好,此事是我欠她。”

朝搖嘆息了一聲,

“師尊可是想起過往來了?”今日見朝搖,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氣質少了幾分慵懶,更多了些肅殺之氣。

那是從戰場上才能磨鍊出來的肅殺之氣。

“不算吧,斷斷續續的,也沒個頭尾,煩得很。”說起這個朝搖就忍不住心生煩悶。

她最近的確斷斷續續地夢見了一些事,有美好的,也有糟糕的。

更多的,卻還是看著上清宗一次次毀滅,看著那白衣女子一次次死亡。

什麼也做不了,朝搖只覺得疲憊至極。

但這些夢境隱約告訴了朝搖一件事,那就是那一切不是因為上清宗,也不是因為白衣女子,是因為自己。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朝搖心裡就是很堅定這件事。

時願聽完朝搖的話:“師尊,並非你之過,他們對你和對阿確是一樣的,阿確體內有著天道本源,而你是天道任命的戰神,師尊在上清宗的身份應該只是歷劫時的身份,他們要阿確的天道本源之力,也要你的戰神之位,好為景佑開方便之門。”

朝搖輕笑了聲:“你倒是想得多。”

“行了,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除非能找到辦法將他們和系統一起都解決了。”朝搖聳肩。

“好了,我先去找仙帝了,魔界結界要是真的要開了,這事還是更緊急一點。”

“師尊,你阻止不了的,我們加在一起也阻止不了,如此還要去試嗎?”時願問道。

朝搖笑著反問她:“我告訴過你,你殺不了他們,你就不試了?”

“你是我教出來的徒弟,就不用來找我試探詢問了。”

“修道者若都如此怯弱,那還修什麼道。”

“我的意思是,要試,也要做好應戰的準備,巫族會扶持妖后成為下一任妖皇,師尊仙帝那邊...”

時願看向朝搖,滿臉無辜。

朝搖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自己去和仙帝談。”

“反正你如今的實力,和他打一場都無所謂。”

時願擺了擺手:“我過兩日再去,勞煩師尊和仙帝提一下此事。”

被自家徒弟擺了一道的朝搖,雖無奈卻當真沒有理由拒絕。

“罷了罷了,不過,你且先說說你的計劃。”朝搖從儲物袋之中取出自己的酒。

聞了聞之後,有忽然眼眸一轉,向時願伸手。

時願好笑地給了她一壺酒。

“回來之前用花蜜釀製的酒,偏甜。”時願對她說道。

朝搖喝了一口,還挺滿意的:“還行。”

“沒什麼計劃,如今妖皇和妖后分庭抗禮,辰牧帝姬已經囚禁了沈霽的分身之一,另一個分身尚在抓捕之中,想來沈霽和雲與墨應該有聯繫。”

“但只要妖皇一死,巫族和妖族達成合作,辰牧再向雲與墨拋出橄欖枝,以雲與墨的性子,不會在乎和他合作的誰的,只要是妖族就好了。”

朝搖聽時願說完還是有些不解:“既然如此,你直接殺了妖皇不就好了?”

時願嘴角微微上揚:“我之前也這麼想的,但是阿確說,妖皇和沈霽不犯下一些大錯,如何能襯托出妖后和辰牧的一片苦心。”

這是獅族出事時,溫確私下裡和時願說的話。

所以時願才沒有直接去殺妖皇。

溫確說要讓妖后的妖皇之位得到妖族的承認,那妖皇和他心愛的太子殿下,就必須為妖族所不容,受萬民唾罵。

雖麻煩了些,但的確比殺了他們痛快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