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萬不可魯莽行事

李翠妮想到當時看到那些人的慘狀就一陣後怕,身子微微顫了顫,渾身毛孔都瞬間張開了,想了想再次謹慎叮囑。

“你們要是想去山上收秋,在外圍就行,可別因為好奇去深山,更別為了那點不值錢的山貨以身犯險,知道嗎?深山裡的好東西雖然多,但也沒有你們的性命重要,萬不可魯莽行事。”

“我們知道了”五人齊齊點頭。

其餘四人倒是打消了往大山內走的冒失行徑,齊齊打了退堂鼓。

但在外圍撿撿山貨還是要去的,反正這時候山上人多,也不擔心遇到什麼危險,大不了吼一嗓子,人不就都來了嗎?

安寧倒是例外,她有空間自保肯定是沒問題,但她也不會掉以輕心,更不會帶其她幾人去深山的,她可不想冒這麼大的風險......

“你們不會是真想去採山貨吧?”

李翠妮和王翠花倆妯娌瞪圓了眼,詫異不已,沒想到這幾個丫頭的還真是去採收。

“嬸子,我們要去。主要是我們怕冬天的柴火不夠,要去撿枯枝,那還不如兩件事一起幹,互不耽誤。還能多少有些收穫,留著慢慢吃不好嗎?”

幾個女生想上山的激情依舊絲毫不減,還有具增的架勢,腳下的步子都邁得更歡了。

“去,怎麼不去?我們都想去撿點各種蘑菇和松子板栗核桃這些,採回來晾曬成乾貨,等貓冬的時候可以炒來當零嘴吃。蘑菇也可以做成蘑菇肉醬或者蘑菇辣椒醬,冬天沒菜吃時可以當下飯菜,拌麵蘸醬什麼的都賊香,還怪下飯的。我還想給家裡的長輩寄些蘑菇乾和乾貨去,讓他們都嚐嚐鮮,也不枉我在山上苦哈哈的尋摸是吧!”

安寧嬉笑道,她這麼想也是這麼說的。

她的先把山貨採回來曬著,蘑菇採回來先收進空間一些,其餘的晾曬成蘑菇幹。有時間就做些下飯可口的蘑菇肉醬,也要做些果醬、果乾、肉脯、肉乾什麼的。

到時候一起給家裡人寄些去,做的時候加點靈泉水,也可以順帶改善他們的體質,修復身體的損傷和小病小痛。過過嘴癮和修復身體雙管齊下。

“現在榛蘑的時節差不多要結束了,可能有也不多了,要仔細去尋摸一番才行。你們要去的話確實得趕緊去。”王翠花拍手道,心下腹誹。

這幾個女娃娃還是乖巧懂事的,尤其是安寧還怪孝順長輩的,自己下鄉插隊辛辛苦苦得來的收穫,還想著要給家裡長輩郵寄回去,這樣的孩子真是難得呀!

這是有多大的福氣才能有這麼懂事的女兒。她嘆息一聲,她咋就沒有個這麼乖巧的閨女呢?又是做蘑菇肉醬,又是山貨的,還真是羨慕呀!

她那倆龜兒子咋沒一個省事的呢?看樣子回去就得好好敲打一番,否則都不知道誰是她老子娘了,還給老孃蹬鼻子上臉,天天不是嫌老孃做的飯不好吃,就是這樣那樣的。

他們還真是要翻天了,再縱著他們老孃就不叫王翠花,還得天天抽他們雞毛撣子,看他們還跟老孃對著幹,美的很......

李翠妮也是你滿臉欣慰的看著幾個女知青,點了點頭,笑眯了眼,笑得臉上的皺紋都深了深。可她一想到家裡愁人的兩兒子又頹然了下來,尤其是二兒子的婚事還沒有著落,她就愁白了頭,長嘆一聲......

“你們要去的話就和我們一起。在山裡也別離我們太遠,你們不熟悉山裡的地形。小心稍不注意就得迷失方向,連路都找不回來就糟了,還一定得時刻注意安全。”

前些年就有知青上山採收,不聽村民們勸阻獨自離開了人群,結果一不小心就迷路給走丟了。還是她家老頭子組織村裡的壯勞力上山尋人,結果尋了好幾天都無果。

還是在山上居住的老獵戶發現的,他下山找人在山上的捕獵陷阱裡救上來的,那知青的腿還摔斷了,因為救治不及時,造成終身下肢殘疾,再也無法站立行走,最終辦了病退讓家裡人給接回了城。

“好,感謝嬸子們的關心,我們這就和你們一起上山看看有什麼山貨。”

五人道謝,跟著兩位嬸子一起上了山。

“這個時節山裡還有些零星的榛蘑,大多還有些松子、核桃和板栗,幸運點的還可能採到棗子,這些基本佔據多數。”

“像薺菜這些可能還有些,但都沒有春季那時候的嫩,沒那時的鮮嫩可口。不過摘回來曬成乾菜,到了冬天上霜下雪沒菜吃時,那也還是不錯的,總比啥都沒的吃強。”

兩位嬸子邊領著路,邊和幾人科普上山的物種,還講述了不少村裡的趣事......

五人聽得津津樂道,時不時跟著應和幾句,說道振奮人心之時,齊齊都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氣氛其樂融融,好不快活......

這邊是其樂融融的氛圍,可在鎮上的黑市又是另一番景象。

此時,院子的正廳內坐著四個男人,其餘還站著四個年輕小夥子。

君臨逸坐在正廳的上首位置上,面容嚴峻,神色淡淡的,一雙深邃如海的眼眸,彷彿視世間如無物,淡定自若,讓人捉摸不透他此時是何種的心境。

廳內的氣氛冰涼如海底,冷,猶如刺骨的冰寒,貫徹全身。

下方端坐著的人和站著的人,無一人敢說話,噤若寒蟬的靜。

屋子裡只剩下清淺的呼吸聲,死一般的寂靜,彷彿落針可聞。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說話”君臨逸無波無瀾的兩個字打破了廳內的寂靜。

反而給底下的如坐針氈的人,帶來了無聲無息的壓迫與冷沉.....

“君哥...今兒凌晨到的貨,在運送去南山市的途中出了意外。陳北和孫齊浩在運輸貨物時,遇見了我們的對家。人稱‘黑狐’,他帶著一幫打手,把我們的人連同貨物一同劫了。”

陳東一想到對方的蠻不講理,越說越氣憤,雙拳緊握,微微輕顫,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與剋制,手臂的青筋暴起,猶如欲試待發的岩漿,隨時都會原地爆發。

他氣得牙根緊咬,牙床咬的咯吱咯吱作響,彷彿這樣就能把黑狐嚼爛,吞之入腹......

聞言,君臨逸淡漠的墨眸一沉,嘴唇緊抿,一語不發,沉思片刻,淡定自若的開口。

“莫慌,估計黑狐那邊可能是想整什麼大動作,咱們帶幾個身手好的兄弟先去南山市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