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經過一番指導之後，塗山玖的樣子也略微產生了一點變化。

 儘管光是這點變化幾乎不會有人能看出來，但和月霜面對面站著時，卻顯得異常有效。

 因為現在她們站在一起已經完全沒有違和感了。

 就像是真正的鏡像一般。

 見到這幅場景，楚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雖說他確實能猜到有月霜本人的糾正會讓塗山玖的變化之術更加完美。

 可他完全沒有想過會如此完美。

 光是從這幅靜止的姿態來看，塗山玖就是另一個月霜。

 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除了她本身就比較有天分以外，最重要的還是月霜足夠了解自己。

 顯而易見，月霜從內到外都極為了解自己，這才能將塗山玖的偽裝改變成這幅完美無缺的樣子。

 這樣的情況確實讓楚陽難以想象。

 因為他一直以為就算是本人，對自身的瞭解其實也不一定能超過外人。

 更別說像月霜那樣對自己的一絲一毫都瞭解到極致了。

 有句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正是因為對象是自己，絕大部分人其實對自己並不算非常瞭解。

 更別說像這樣的細微之處了。

 楚陽捫心自問，雖然他很清楚自己的尿性。

 但真要說他對自己非常瞭解也沒什麼可能。

 因為有時候他會浮現出連自己也無法預料的想法。

 而且他已經化為習慣的那些動作和語氣之類的東西，實際上他並不是很清楚。

 因為他從來沒在意過這些事。

 此時看到月霜居然能做到這種事，楚陽自然無比驚訝。

 莫非月霜很擅長觀察人？

 不僅僅是自己，就連他人她也能很輕易就瞭解得一清二楚？

 看到她這個樣子，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目光緊緊注視著一模一樣的兩女，楚陽一時陷入了沉思。

 而此時他這兩個徒弟，已經沉浸於變化之術中了。

 似乎完全沒在意他這個師父的存在。

 兩女之間的交流似乎又進入了下一個階段——動作和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