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猶豫就會敗北

 “我想見見你。”他又重複一遍，聲音落在姜明姝耳邊，癢癢的。

 姜明姝一時沒反應過來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只覺得他聲音低沉，這幾個字從他嘴裡出來，說不出的繾綣綿長。

 “那你見到了。”姜明姝垂下眼，不動聲色的往後撤了一步。

 程晏璟步步緊逼：“我們好久沒見過了，說說話好嗎？”

 此話一出，姜明姝突然鼻尖一酸。

 他們兩個是該好好說說話。

 如果沒有那些事堆在一起，或許程晏璟會好好給她一個解釋。

 這麼說顯得有那麼一點犯賤，但是姜明姝並沒有覺得只要程晏璟願意給她好好解釋一通，她就可以放棄在腦海裡構建出的所有的結局和答案。

 她有時候想想，自己或許真的很需要聽見程晏璟是怎麼說，有些話，哪怕是真的，她也想聽聽到底是不是程晏璟的想法。

 姜明姝知道，有些事情自己猜測是一回事，自己猜對與否又是一回事，從程晏璟嘴裡說出來，那就是無法與之相提並論的另外一件事。

 冷靜了這麼些天，她此刻也想聽一聽，程晏璟會對她說點什麼。

 樓外狂風大作，姜明姝和程晏璟站在暖黃的燈光下，彼此沉默。

 “對不起……”

 這三個字蹦出口，姜明姝忽然就失去了傾聽的慾望。

 程晏璟對她說過很多次對不起。

 忘記了承諾，把她一個人丟在大劇院，一次次的失信，一次次的沉默。

 她忽然對這三個字感到厭煩。

 怎麼聽他講對不起，會這樣的讓她覺得煩躁？

 “我不想聽你講這個。”姜明姝的聲線清冷，程晏璟聽她低低的出聲，彷彿置身風中，周身都冰涼。

 “離婚那天跟你說的也不是氣話，一個字都不是。”姜明姝視線上移，落在他的喉結處。

 “換做今天，我還是會這麼講。”程晏璟看著下巴處的那顆腦袋，髮絲偶有碰到他，蹭的他癢癢的。

 “但這不代表是你的錯。”她輕輕呼出一口氣：“是我先入為主，或者說，可能是我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愛你。”

 想聽的話沒有聽到，想說的話就這樣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