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鬼氣
這老頭竟然會主動開口，應該還可以再爭取一下，我重新坐回椅子。
“你們還不走？”沙田利抬起頭瞥了我們一眼。
我笑道：“沙老，剛才您說武旦會死，是不是真的？”
沙田利沉默了一會，“當然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們的必要，愛信不信。”
也是，萍水相逢，確實沒有理由要騙我們，當然只是對我們，武旦可就未必了，我們沒見過這老頭，不代表這老頭沒見過武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哦，沙老莫不是看岔了，武旦分明精氣神十足，怎麼可能會死呢。”我說道。
“嗯，怎麼不可能，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聽沒聽過。”
我點點頭。武旦的無恙難不成是假的，其實身體已經是如同**的敗絮一樣，風一吹就能將他給吹散了。
書呆子將武旦拉過來。
沙田利見到武旦，端量了一會，“是個好苗子，可惜命不久矣。”
救救我，老先生！武旦在紙上寫了這麼一句話，端到沙田利的眼前。
“我救不了你，你另找他人吧。”沙田利抬頭看了一眼紙上的文字。
我們死磨硬泡了好一會，沙田利仍沒有鬆口的跡象，我們也不再多停留，準備離開茶館。臨走前，肥貓走到沙田利身前，“老東西，既然不願幫忙，那把之前的珠寶玉石都歸還吧。”
“這個...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怎麼，你是不想歸還了？”
“等價交換，我告訴你們那個孩子將死的事實，抵消了。”沙田利淡淡說道。
這個，這也行，一句毫無根據的話也能用來當成交易的物品，到底是誰在耍無賴，隨便說一句就要白銀五萬兩，多說兩句豈不是要把我們靈部上下都給抬走。
“沙老，這不妥吧。”書呆子說道。
“哪裡不妥，我覺得非常合理。”沙田利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就算如你所說，你如何證明你的話是真的，證明不了，我們如何能相信你。”我接過話。
沙田利罕見的站起身來，走到武旦身邊，掌中氤氳之氣湧動。
肥貓見狀，以為沙田利要對武旦不利，當即閃身攔在沙田利身前，“你要幹什麼，莫不是要動手。”
“你們不是要證明嗎，我來證明給你們看。”
沙田利說完，一個閃身略過肥貓，掌心拍在武旦胸前，氤氳之氣沒入武旦體內，隨即抽回手掌，重新坐回椅子上。
沙田利的一掌沒有將武旦拍飛出去，就連一點事都沒有，同樣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這老頭莫不是在故弄玄虛，就這。
正當我們要開口質問沙田利時，武旦突然面露痛苦之色，一下子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全身的皮膚逐漸呈現灰黑色，像是蒙上了一層灰黑色的煙氣。
我那晚果然沒有看錯，就是這黑霧，果真是與武旦有關，原來是潛伏在武旦體內，難怪我一直都找不到它的身影。
灰黑色的霧氣在武旦體內遊走，不停地往外掙扎，隨時都有可能跑出來，但是卻遲遲沒有跑出來，像是在拼命依附在武旦體內。
“這是...怎麼回事，武旦體內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望著武旦的異樣，書呆子開口道。
周圍的茶客自然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過來觀看，只是看了一眼就被武旦的樣子給嚇跑了。
“有鬼，快走啊。”
“今天真是倒黴，碰到這玩意了。”
....
圍觀的看客或是惶恐，或是怒罵，當然也沒有留下來圍觀的打算，只是看了一眼就離開了，連茶都不喝了。
尋常人哪裡見過這種事，都將這些事情視為不祥之兆，有這種反應也是正常，我們也沒在意。
“老先生，這是什麼？”書呆子恭敬地向沙田利詢問。
沙田利頭也不抬，喝著茶，“你們要的證明。”
肥貓聽到沙田利的話，主動開口，“別賣關子了，我們問你這是什麼東西。”
“鬼氣，陰邪之氣，怎麼稱呼都沒問題。”
這就是鬼嗎，怎麼跟我們理解的不一樣，大白天也能出來嗎。
“鬼氣與鬼有什麼關係？”
“這還用問，當然是鬼的氣咯，眼下這孩子的鬼氣多半是鬼的怨氣。”
怨氣，什麼鬼能對一個孩子有這麼大的怨氣，至於要這樣折磨這個孩子。
“鬼是什麼東西？”
“普遍的說法是，生靈死後的靈魂墮落所成的產物。”
這些鬼難道是生前與武旦有什麼深仇大恨亦或者是與武旦的家人有什麼難以調節的矛盾，死後靈魂墮落成鬼來報復了。
書呆子將所有的金銀珠寶放到沙田利的身前，“還請老先生出手除掉鬼氣。”
“我不是說過了，我救不了他，怎麼能除的掉這東西。”
連這老頭也除不了這東西嗎，這些鬼的怨
氣是有多大，竟連二境強者都沒有辦法。
“您這麼厲害，怎麼可能除不了？”我問道。
沙田利嗤笑一聲，“你們師從哪家，好像你們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我們是散修，沒有師門。”書呆子回答，倒也聰明，沒有暴露我們的真實身份。
“鬼這種東西，可以說是生靈，也不算是生靈，普通的手段沒辦法對付，不過說到底終究還是靈魂，無論怎麼變異墮落，本質都是沒變的。”
“鬼這種東西，普遍來說，不能直接對人造成形體上的傷害，但是卻能損害人的靈魂，所以基本上很難從形體上分辨出。”
沙田利說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潤喉。
“那您還沒說，該如何除掉它。”書呆子說道。
“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你們還是想想辦法化解這些東西的怨恨吧。”沙田利說道。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其他辦法也有，不過如今沒可能做到的，鬼對於靈魂虛弱的人來說確實很麻煩，不過對於靈魂強大的修士來說，也沒什麼好害怕的，憑藉自身靈魂就能磨滅鬼氣。”
對付靈魂，最有效的方式還是靈魂，果然對付魔法還是得需要魔法。
武旦只是個五六歲的普通小孩，哪裡會有強大的靈魂，靠靈魂磨滅鬼氣這條路好像確實行不通，那隻能是按照流程，化解掉鬼物的怨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