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湘王的眼睛有救了

 這還是宋清羽第一次來湘王府，朱漆大門，銅獸門環，門口兩側蹲著兩隻石獅子，端的是威武霸氣，莊嚴氣派。待進了府裡，卻很是單調，沒有雕欄玉砌，沒有假山樓閣，到處都是古樸的樹木，蜿蜒的流水，清脆的鳥鳴。

 宋清羽看了半晌，瞭然。湘王有眼疾，府裡唯一的主人看不見，侍候的僕人，只能儘量把湘王府佈置的能讓主子聽到，感知到。因此玉璃唯一的王爺府邸看著倒像是某個大戶人家位於郊外的莊子，人也如同居住在深山野林裡。

 而這一切，看在冷青珀眼裡，就是，嗯，那幾棵樹上可以藏人，那個亭子頂上可以藏人，那堆矮灌木可以藏人，唔，這內裡不大起眼的湘王府，大概藏了五十名暗衛。而雪凌閣裡卻只有屋頂和合歡樹可以藏人。

 走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宋清羽二人在池塘邊的暖亭裡見到了湘王，不出所料地，蕭夜楓也在。

 暖亭四周圍著簾子擋住蕭瑟的秋風，亭子裡燃著煮酒的小火爐，“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這兩個人興致倒是很好，一點也不像是等待大夫的病患模樣。

 從宋清羽一出現，蕭夜楓的目光就粘在她身上不離半分，可是宋清羽的神情一直淡淡的，無喜無憂，看的蕭夜楓心中說不出的委屈和失落。

 雖然前日設的局，已經確認九煙是苗皇后的人，也清楚師兄對九煙已經失望至極，但是，想起這幾月，他們幾乎日日在一起，心中難免堵得難受，不願多看蕭夜楓一眼。

 宋清羽走進暖亭，對著湘王輕輕福身：“民女南宮泱兒拜見湘王殿下。”

 “南宮泱兒？”湘王執一隻酒杯，放在唇邊，頭歪向蕭夜楓的方向：“蕭公子？”

 聽得湘王對蕭夜楓的稱呼，宋清羽心裡一驚，看了一眼蕭夜楓，蕭夜楓只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沒有一絲緊張和意外，頓時明白了，師兄這是上了湘王這艘船。宋清羽從善如流重新參拜：“民女宋清羽拜見湘王殿下。”

 “平身吧。你倒是個聰明的丫頭。”湘王笑著說道。

 “殿下，今日召民女來是？”宋清羽問道

 “聽夜楓說你醫術卓然，想請你為本王看看眼睛。”提到眼睛，湘王沒有一絲的忌諱和哀傷，彷彿在說今天的天氣一樣自然平和。雖然他從沒見過這世界的一草一木，一蟲一獸。

 宋清羽上前為湘王仔細把脈，又看了看湘王的眼瞼，斟酌良久，才道：“殿下的眼疾是自孃胎裡帶的，許是先皇妃懷著殿下時中過毒，因而影響了殿下的眼睛，已經這麼多年了，即便是我們紫瀾師父在也有點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