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看路！別看我！”

 “那你扒穩點，別摔了。”

 一個極度失控，一個情緒穩定。

 幸好這山不高，半個時辰後，兩人坐在山腳下的大石頭上，一個驚魂未定，一個氣喘如牛。

 趙荀不顧身份躺在大石頭上，撫著心口：活著真好！

 沈庭羽癱坐在一邊覺得喉嚨生痛，腦袋嗡鳴，還不忘安慰：“你不用怕，我說到一定做到。”

 趙荀：“謝謝。”

 沈庭羽：“不用謝，應該的。”

 沈庭羽累的嗓子跟破鑼一樣，趙荀突然想笑，這一晌過得心驚肉跳，下山後回想起來只覺得放鬆。

 他好久沒有體會過這種遠離世俗，單純的為越過一塊石子，躲過一根枯枝這樣芝麻大的小事兒感到興奮的感覺了。

 拋開朝堂，拋開家族，拋開兒女，沒有朝堂傾軋，沒有趨炎附勢，他只是趙荀，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兒。

 他拍了拍旁邊空著的地方：“躺著歇會兒。”

 沈庭羽搖頭：“君子當謹守禮儀。”

 趙荀瞥他一眼。

 沈庭羽改口：“君子還說：識時務者為俊傑。”

 然後向後一仰躺在了他身旁。

 趙荀：……

 兩人閉上眼睛感受著山風陣陣，蟬鳴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