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靈眼

 半個時辰過去了，看沈霽吃的差不多了，蕭斂滅了火。

 只剩一縷青煙，緩緩升至空中，又被微風吹散。

 九黎和莫問從遠處飛來，似兩道銀色流光，同時停在主人身邊，劍身還在顫動，蕭斂看著九黎。

 又看了看莫問，“這是打完了?”

 “誰勝誰負啊？”

 兩柄劍都沒動靜，蕭斂挑眉，笑著對沈霽說：“看來平局~”

 沈霽持著莫問，挽了個劍花，語氣狂傲，“下次會贏的!”

 蕭斂聽見這話敲了敲九黎，戲謔道：“聽見沒？不爭饅頭爭口氣! 你可是我從萬劍窟裡親自挑出來的!”

 “有點血性!”

 九黎：“……”剛剛不讓輸也不讓贏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清越的嗡鳴聲響了片刻，九黎自己消失了。

 沈霽目光溫淺的看著蕭斂，眼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揶揄道：“九黎不高興了~”

 蕭斂：“……”沒想到，九黎脾氣見長啊。

 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九黎是從萬劍窟出來的，莫問呢？”

 沈霽指腹擦過劍身，帶著淺笑，“莫問是師尊送給我的靈劍，那時它剛被打造出來，就已經生了靈智。”

 “跟著我的時候和我差不多高，只有我一個主人。”

 他腦海裡又想起些往事，在蕭斂面前總是不自覺說的更多，“起初我年紀小，吃不得苦，可修煉不是易事，我又不肯放棄。”

 “常常累的趴在練功臺上不能動彈，莫問就會自己變大，把我馱在劍身上，送我回房間。”

 沈霽回憶起這些的時候，眸子裡盛滿了細碎的光，一種溫柔和暖意無聲流露。

 蕭斂能想象得出，小鳳凰幼時必然十分刻苦又乖巧聽話。

 外人眼裡的天之驕子也需要幾十年如一日的勤修苦學。

 ——

 兩日後，地下暗河，水聲滴答。

 “阿霽，靈脈就在這裡。”蕭斂拿出匕首撬開一些碎石，裡面露出些天青色，再往下挖，就能得到一整塊靈石。

 沈霽眸光泛著驚喜，撫摸著岩石的紋理，看不到任何開鑿痕跡，語調也輕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