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身體變化(1)

 過了大概一分鐘,疼痛逐漸消失,他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彷彿一隻小船在大海上經歷了狂風暴雨,雨過天晴,終於靠岸,劫後餘生了。

 片刻間,疼痛完全消失,陳季末一身冷汗。

 他隨便衝了幾下,把身上的泡沫洗掉,隨便拿了一條毛巾圍在下半身,出了浴室。

 陳季末獨自在坐在沙發上,任由頭髮上的水珠一滴滴散落在白色的皮質沙發上。

 這套沙發還是霍言專門從德國定做的呢,一百多萬。

 過了一會,他才從櫃子裡面翻出了止痛藥,倒了一杯水,混著藥吃了。

 陳季末有偏頭痛的毛病,沒有想到這次這麼嚴重,痛的幾乎要人命。

 這毛病應該是在他初中的時候落下的。

 陳季末初中是住宿上學,學校很破舊,也很窮,不過在這窮鄉僻野的地方,也算是正常的了。

 宿舍不供應熱水,即使是寒冷零下幾度也不供應,即使是喝的水,也要早上的時候,拿著暖水壺去打水,還得早起,因為這些熱水還是限量供應,去晚了就沒有了。

 夏天的時候還好,大家可以洗冷水澡,熱衷打熱水的人不是特別多。冬天的話,有個別的女孩子洗不了冷水,就會多拿一個暖水壺打熱水,這時候的熱水最是搶手的了,有些人五點多就起來排隊,閘門一開就瘋跑進去水房,一般到不了六點,就沒有熱水了。

 冬天的時候就只能洗冷水了,除非你有錢,有錢的話可以到小賣部買水,五毛錢半桶半冷不熱的水。

 陳季末沒有,他家窮。

 南方人習慣每天的洗澡,除非是特別冷,就只洗腳,但是在學校裡面,只洗腳的話,還是男生,會被人笑話,所以即使是大冬天,沒有熱水,還是洗澡。

 只是洗澡還好,但是如果是洗頭的話,就是一場酷刑,一場折磨。

 冰冷刺骨的水從水龍頭澆在頭上,好像有上萬根銀針紮在頭皮上,頭皮瞬間發緊,發麻,密密麻麻的刺痛,只能咬緊牙關,快速打上洗頭水。

 陳季末擔心別人笑話,都是隔一天洗一次的頭,即使是結霜的冬天也不例外。

 其實當時大家都是一樣的,即使是長頭髮的女孩子都是隔天洗一次頭。

 青春期嘛,大家都愛乾淨,如

果長頭蚤,會被大家笑話的。

 這樣的生活,陳季末過了三年,所以偏頭痛也是時候落下的吧,也就偶爾而已。

 所以這次他也理所當然的把這次的頭痛歸咎於偏頭痛,就是比之前的偏頭痛有點過於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