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陳楊起身往臥室走去，餘遲道:“去哪？”

 “洗澡。”

 “大白天你洗澡。”

 “我高興不行嗎？”

 然後“砰”一聲把門關上。

 餘遲:“……”不高興的是自己，他怎麼還氣上了。

 半小時過去，陳楊還沒有出來，餘遲放下書，去敲門，沒有反應。

 餘遲又敲兩下，依舊沒有反應，他扭了一下門鎖，推門進入。沒來得及開口，浴室裡傳來咣噹一聲響，還伴著東西砸在地的聲音。

 餘遲心一緊，喊道:“陳楊，你怎麼了？”

 此時的陳楊眼前發黑，半天沒辦法動，他穿好浴袍，聽到臥室門被餘遲打開，立馬去鎖門，但沒摸到門鎖，就一個打滑，摔倒在地。他被摔得七葷八素，碰翻一堆瓶瓶罐罐，手臂還被剃鬚刀割破。

 血一下湧出，伴著胃裡翻江倒海，視線開始模糊，餘遲衝進來，抓著他的肩膀，說著什麼，他的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陳楊，陳楊，聽得到聲音嗎？”

 “……”

 “陳楊！”

 陳楊緩了一會兒，聽到餘遲焦急的呼喚聲，抬眼見餘遲面無血色，像驚恐什麼似的。

 “有撞到頭嗎？手臂怎麼劃破了，還很暈嗎？”說著，餘遲乾脆去摸他的腦袋。

 “沒事……”

 陳楊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沒撞到頭，現在好一些了。”

 餘遲的手除了摸到陳楊後腦勺沒消的一塊腫包，沒發現別的傷口，他稍作放鬆，說:“其他地方有傷到嗎？”

 陳楊:“應該沒有。”

 “地上冷，先起來。”餘遲彎身，有力的胳膊環住陳楊的腰，慢慢扶起他。

 陳楊深吸口氣，他膝蓋上都是血，一看到鮮紅的血，有幾秒鐘頭暈目眩，簡直煩死了，他推開餘遲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