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給姣姣出氣。”

 長魚姣不理,也就由他握了手,喚了白露來,當著朝瑾的面直言不諱,

 “去敬事房報一聲,只說我身子不適,將綠頭牌撤了。”

 朝瑾臉上笑意一頓,給白榆使了個眼色。

 待到屋中宮人散盡,方才軟了聲,將腦袋枕在長魚姣頸窩,

 “姣姣如何不適,朕讓胥院正來給你瞧。”

 總算他還有兩份良心,知道先問她哪裡不舒坦,而不是認定了她使性子避寵氣他。

 從來假話要摻著真話說。

 欲情故縱是真,為他費心思也是真。

 耍著他玩兒,利用他給鬱明珍屈辱更是真。

 報復鬱明珍是一回事,朝瑾因為她沒去乾正宮噓寒問暖,生出鬱氣翻她人牌子也行,可他千不該萬不該選了鬱明珍。

 叫她心裡噁心膈應,她又怎麼能讓朝瑾好受?

 堂堂天子,挑嘴的很。

 想吃的珍饈吃不著,無論是被迫去吞次品填補空虛還是老老實實做幾日柳下惠,於傲慢自負的朝瑾來說都是一種憋屈。

 尤其,這憋屈是他自己作的。

 纖長的羽睫垂落,掩去眸中淡淡的嘲意,

 “昨夜風涼,晨起就昏昏沉沉,嗓子疼,手也軟,還要被你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