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負手而立，冷然的看著情緒宣洩下，終於有了常人情緒的皇后，朝瑾只覺得心中發悶，

 “所以你殺了明妃之子，朕也容了你不是嗎。

 中宮私服避子藥，經年無所出，朕又何曾讓任何人指責你。

 孟雅南，朕虧欠衍兒，卻不欠你。”

 朝瑾看著如此陌生的皇后，只覺得心中一片平靜。

 輕嘆一聲，俯下身，將皇后面上的淚水盡數拭去。

 “阿南，許你不信，但在溫寧晚與你之間，朕從未偏愛過她。”

 “往後，安心做你的中宮之主，不要再胡思亂想。”

 直起身背對皇后離開，朝瑾只留下最後一句話散在空中，

 “永寧宮的香，換了吧。”

 皇后不可置信的抬頭，失神中甚至將身側棋盤打翻。

 永寧宮的香……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暮雲擔憂入內，攙扶住皇后時，只聽得皇后茫然如稚子的輕問，

 “暮雲，他什麼都知道，又為何不知……”

 不知……她從未飲過避子湯。

 也從未，對貴妃的孩子下手。

 至今皇后還記得，那是八個月成型的男孩兒。

 一生下，卻是死胎。

 本屬惡兆不吉的晦事，卻讓溫寧晚一躍從妃升至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