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朝瑾聽得這話倒也不意外,大抵是這幾日被刺慣了。

 已然遊刃有餘的將不愛聽的撇出心,面上帶著懶洋洋的笑意撫了撫散落在長魚姣身後的青絲,

 “姣姣只當朕,如今開竅了,如何?”

 朝瑾最讓長魚姣羨慕的一點,大抵是其無論何時都無比的坦然自信。

 涼薄的坦誠,多情的坦誠。

 一句開竅就可輕描淡寫將從前的不入心抹去,換做旁人沒準還得被他牽引著感激涕零一頓。

 畢竟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啊,而今為你開竅反省,怎麼也該讓人敞開心扉來迎。

 長魚姣微微仰頭,清豔的面容勾著同樣漫不經心的笑意,

 “近而立之年才開竅,原來皇上是個愚的。”

 朝瑾眉梢一動,自認為調節良好的心態再次被狠狠紮了一記。

 他能對任何事遊刃有餘自信無匹,獨獨二人之間所隔年歲無法消弭。

 再次言談中朝瑾又不由想起了先皇太后。

 先皇年長太后十歲,於他記憶中,母后風華正茂時先皇髮間已有白髮。

 尤其先皇病重那些時日,這十年的年長,便在那一刻顯得尤為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