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一斛珠。

 繡床斜憑嬌無那,

 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

 如此香豔韻事,藏在隱而又隱的詞牌名中。

 正是這樣似是而非,朦朧霧間的邀約,叫朝瑾只覺分外有趣。

 但如長魚姣這樣害羞的性子,又或許這一斛珠不過是寫一斛粉珍珠。

 倦怠的春日合該有長魚姣。

 朝瑾笑意藏不住的後倚,交疊雙腿彈了彈字箋,

 “告訴昭儀娘娘,朕明白了。”

 夏至聞言退下。

 只是這一遭便顯得一旁訥順容手裡捧著的那份湯水尤其尷尬。

 如她是個聰明的便該乖乖退下,偏訥順容這人自傲又小肚雞腸,只覺得珍昭儀這一回是故意來給她難堪。

 倒也不想自己配不配,匆匆告退後就追上了夏至,一盅湯水澆了夏至滿身。

 好在是晾了會兒,不然真要把人燙傷了去。

 夏至向來是穩妥靦腆的性子,也在訥順容突如其來的發作下沉了臉。

 訥順容看著夏至如此狼狽的模樣,卻總算心中輕快了些。

 自那日因為珍昭儀被貶作順容,又被賜下這樣羞辱人的封號,訥順容心裡邊日日藏了團火。

 像她這樣什麼長處都無,只能靠所謂的講規矩,恪守禮教來博幾分關注的人來說,這一個訥字,足以摧毀她所有的自尊。

 “賤婢放肆,誰準你如此看主子的!”

 夏至黑白分明的眼眸盯著訥順容,衣裙上溼漉漉滴答下的湯汁讓來往所有人都看得分明發生了什麼。

 夏至挺直脊背,忽然露出一個挑不出任何錯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