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挑釁

 邊斯年坐在椅子上，看著江書嶼穿著白色的小裙子，在陽光下哭眼睛和小鼻子都是紅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 

 他感覺心底幽暗的深處被一雙清澈的眼眸映射進了一束陽光， 

 邊斯年第一次這樣在被人直視的時候感覺這麼……這麼不舒服。 

 “你不要總是沒事來撩閒，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說。 

 蘇煙想要我的命，也是你授意的，我知道。” 

 江書嶼抬手胡亂地擦了一把眼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坐直身體看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湖水，偶爾還有錦鯉遊過泛起的水花。 

 “可是你並沒有把追蹤器放在你自己身上，是你間接害死了祁家那個老太婆，還搞得醫院裡那個……叫什麼……陳瑤，半死不活的。是吧？” 

 邊斯年抽了兩張桌子上的紙巾塞進她手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問。 

 “殺人兇手可能是你，可能是蘇煙，但絕對不是我。” 

 江書嶼看著手中的紙巾，用它輕輕擦拭了一下信封上的眼淚，轉頭應著邊斯年的目光是說， 

 “都是命。” 

 “那那天的事情，你猜祁虞知不知道，他奶奶的死，間接和你有關？” 

 邊斯年一副瞭然的神色，話音落下，看著江書嶼眼底的一絲閃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祁虞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看著江書嶼緊緊抓著自己的裙襬，眯著眼睛沉聲繼續說， 

 “不愧是祁家養出來的，真狠啊，讓她清醒地看著自己皮開肉綻的模樣。 

 每天都要如此，嘖。溫淮之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嗎？” 

 “有陽光的地方，就會有陰影，如果善良的人沒有雷霆手段，就像馬戲團的老虎被拔掉了爪牙，最終淪為玩物。” 

 江書嶼眯著眼睛仰頭看著陽光，倏地放開了自己抓著裙襬的手， 

 “如果你想利用我傷害溫淮之，那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永遠不會。” 

 邊斯年緊緊抿著唇，看著面前的江書嶼，半晌無奈地冷笑。 

 這件事情這小丫頭還真是誤會他了，自己只是在他身上放個定位器，沒有想要她的命，否則溫淮之早就讓自己屍骨無存了。 

 要不是蘇煙對溫淮之還有用，恐怕早就被幹掉了。 

 可是……溫淮之為什麼會被江書嶼這麼堅定的選擇？他們兩個，誰比誰乾淨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