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夫特異態學筆記 作品

第二百章 你擱這騙鬼呢


                 由於各種原因,醫學院的成員死後不葬入教堂墓地,也不和普通公墓合併,而是單獨劃出了一小片區域,就在大學內部。

  這樣教授們與世長辭後,免於和最不對付的教會人員共享空間,也不必被象牙塔外的井市喧鬧打擾,可以在學院的草甸下繼續生前未盡的思考。

  與建築用料一致的白石方碑樹立在修理整齊的草皮上,形制相彷,唯有銘文長短有所差別。

  新修成的幾座上只有人名和簡單悼詞的是不幸被波及的學生,人名後跟了三行小字的屬於皮特里講師,而碑文只有人名和生卒年月的是莫里森和他的倒黴弟子。

  “自有人會記得他們,無需多記幾筆。”

  “確實。”或許以後在這複習備考的同學會看著旁邊墓碑上的名字感到似曾相識。他最好能感到似曾相識,否則來年還得來這背同一本專著內容。

  克拉夫特抱著不知名字的白色花束,在每座墓碑前放下一支,把剩下的半束平分放在莫里森和卡爾曼的名字下。

  大忙人塞繆爾教授今天依舊忙碌得不見人影,另一位講師接替了他的位置,陪伴三人來到此處。

  “維倫講師,您不一定非要在此作陪,畢竟我也只是來看看老朋友罷了。”經過這幾天的社交活動,費爾南教授已經不知不覺地自然帶入了這個身份,已經能面不改色地公然以莫里森老朋友自居。

  大多數人似乎也默認了這個說法,反正現在莫里森沒法掀開棺材板否認。客觀上來說,他的死為推動雙方關係緩和做出了突出貢獻。

  “不礙事,反正我現在每天也沒事可幹。”維倫迷惑地看著裡弗斯三人。還真是危難時見人心,近日來這班人一下船又是致哀又是拜訪逝者親屬,今天還來了墓園,看樣子還有繼續呆下去的趨勢。

  聽他說得不像客套,克拉夫特問道:“請問您是什麼方向的?”

  “解剖學。”

  “哦,難怪。”眾人都露出瞭然的神色。審判庭沒事就來逛一圈的高壓環境中,教學和研究的確不容易開展。

  維倫講師掃開皮特里墓碑上的落葉,唏噓不已:“也是因為這皮特里才走得開,沒想到剛去裡弗斯那邊就遇到異教徒行兇,本來他可能會繼續一部分教授落下的課題。”

  “太遺憾了。照這麼說,皮特里原來與莫里森教授有合作?”

  “說不上吧?”這位閒得發慌的講師扶額回憶了一會,發覺自己居然對朝夕相處的同事近半年具體活動印象澹薄,“他在減痛手術方面得到了一些來自兩位教授的幫助,具體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