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夫特異態學筆記 作品

第二百七十四章 激進

  以往熟悉的生活令人感到痛苦,想要循著那些聲音去尋找它們的源頭,尋找解脫的答案。

  連總把“恢復了獨立生活能力”掛在嘴邊的同僚也動搖了。目前最好的猜測是,這些副作用純屬個例,或是手法的問題導致的,可以通過技巧上的改進解決。

  然而小圈子的主導者和兩位先前也提出過疑議的同僚保持了奇怪的沉默。

  【沒有看法】

  這是“不想說”的另一種表達方式。

  記錄者留下了整整兩頁的術後討論,分析這次手術的得失,甚至涉及到軀體與意識的先後之辯。漫長的思考後,他恍然醒悟,現在的分歧很可能是由於信息不對稱引起的。

  而對於小團體內隱約的分裂,主導者最終給出了方案:既然可能有問題,那我們再做一例看看。

  “啊?”克拉夫特把這句話再讀了一遍,確認就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

  他們初步計劃植入小片特殊材料,記錄下全程完整、確切的感受,以分辨到底是軀體障礙還是精神問題。

  由於病人不是專業人士,主觀症狀描述不確切,如何全程、精確地瞭解這個過程成了第二個難點。

  但這也沒困擾他們太久,他們選擇用簡單粗暴的方案跳過難點——在自己身上動手。

  “啊?!”

  筆者主動提出作為那個體驗和記錄的人,他的提議得到了許可。

  克拉夫特意識到自己拿到了什麼,一本真正的“一手資料”,極為少見的專業人士親身實踐得出的直觀結論。

  當然,他也沒到不留後路的地步,在最初設想中,不需要像第一次那樣深入,只要在皮下淺層埋設指甲蓋大小的一片,過程中連全麻都不需要,照老方法凍至稍麻木,再喝兩口酒就可以動手。

  假如發生了意外情況,短時間內就能切開取出,將風險降到可接受範圍。

  “怎麼了,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有種看到老熟人的感覺,風格簡直如出一轍,說不是同一個人教出來的我都不信。”

  手術十分成功,或者說技術上找不到什麼不成功的理由,讓他們來做簡直太大材小用了。

  “這是我第二次看到那東西,好像是敲下來的石片,顏色是某種從來沒見過的白。”他這麼記錄道,字稍有飄忽,似乎是術後一隻手不太方便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