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君燁 作品

第238章 草民能站著回話麼


                 一大早,溫朗便被官差帶去問話,一同押走的,還有溫朗近身小廝。

  溫朗一路上壓著內心的不安,不斷告訴自己:父親說他有辦法幫他,自己一定會沒事!

  溫朗眼神陰惻,心裡恨毒了溫辭,就是因為當年沒把溫辭徹底殺了,讓他逃走,才有如今的禍患。

  “來人還不跪下!”知府拍了一下桌上的驚堂木,呵斥溫朗。

  溫朗不情不願剛要跪,卻看到旁邊站著坐著一群人……

  是昨天他遇上的那些人!溫辭就站在那紅衣女子身後,目光冷冷看著自己!

  溫朗不帶腦子朝著知府脫口就道:“大人!憑什麼他們能站著坐著,我就得跪著!”

  他不服!

  突然,溫朗感覺到旁邊掃過來一道道能扎死他的視線,不禁一陣冷顫。

  溫朗順著視線看過去,沒成想被驚得一抖。他只見旁邊幾人神色不善地看著自己,坐著的那女子正冷笑勾著嘴角,後面拿著長劍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劍,而溫辭……溫辭在嘲諷嘲笑他!

  “公堂之上大吵大鬧成何體統,還不……”知府還沒說完,便見溫朗直直跪地,毫不猶豫。

  事實上,溫朗方才想起來,這紅衣女子有太子親令,若是他做的事傳進太子殿下耳朵裡,那他這輩子可就完了!

  不就是跪嗎?立馬跪!大丈夫能屈能伸!

  溫朗小廝此刻也跪了下來,俯身不敢抬頭。

  知府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南弋,心裡不由得猜測此人和太子殿下的關係。

  他昨日突然接到太子殿下手諭,命他親自審理溫朗派人當街刺殺一案,而且特意強調“秉公辦案”。

  按照以往的辦事規矩,這樣的事應該由本地縣尉審理,再回稟於知府審批。太子殿下此舉,其中含義他如何不知。

  怕是縣尉忌憚溫懷仁尚書官職地位,在案件審理中徇私包庇,透露消息。

  知府拍了一聲驚堂木,正色道:“溫朗,本官問你,昨日有人當街行兇,可是你派人指使?如實回答。”

  溫朗急忙道:“草民不知啊!草民昨日被他們撞壞了筆墨文具,如何說是派人刺殺他們啊?”

  來之前,溫懷仁告訴他,一定要咬死了不是他乾的,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

  南弋聽著這溫朗的供詞,眸色逐漸冷了下來。

  咬死不承認?嘖,怕是憋著什麼壞呢。

  昨天回去之後,南弋讓簫瑜打聽了一下溫朗以及溫家的事,不出意料真實情況與她猜測的一樣。況且,朔風也同她講過他以前經歷過的事。

  溫辭的父親叫溫懷仁,是禮部三品尚書。溫辭與溫朗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溫辭是溫懷仁正妻白如清所生,而溫朗是妾室生的兒子。

  溫辭從小便被放養在莊子裡,後來才被接回來。大概在溫辭十四五歲的時候,溫辭的母親去世。

  南弋想起朔風以前說過他的父親母親並不喜歡他,生活常常忍飢挨餓。如今朔風剛回安都就被他這弟弟派人刺殺,恐怕當年朔風受傷逃跑流浪到盛京躲避,或許和溫朗也脫不了干係。

  驚堂木又響了一聲,“堂下溫家小廝抬起頭來,本官問你,當街刺殺行兇一事,可是你找的人傳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