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菜雞 作品

第二百七十一章 老式地圖


                 乍一聽似乎非常麻煩,但想來還是非常有道理的。紋章的區分度很大一部分來自於配色,色彩來源相當有限的情況下,保證還原性還是相當困難的。

  所有色號加起來能被兩隻手數完的時候,用默認成規的花紋代替顏色是個非常省時省力的辦法,而且比大部分不夠穩定的染料更為可靠。

  這種方式在發明後,應用也理所當然地擴展到了不易上色的光滑金屬或石質表面上。

  “看來學點紋章學是對的,能解釋下是什麼嗎?”

  “我只能告訴你不同紋理分別代表什麼顏色。”能看懂顏色屬於紋章學習的副產物,但這顯然不是紋章,格林也沒法猜出含義。

  線條圖案實在繁多,很難自行在想象補充完色彩的樣子。

  “好吧。”克拉夫特試著通過想象,將花紋自動替換成顏色,思考它們會是些什麼東西。

  首先絕不可能是紋章,不存在任何有紋章特徵的圖形和分區,凌亂的線條對強迫症極不友好。

  但和理線一個道理,總得找根適合起頭的,那條反覆出現的帶狀圖案就不錯。

  它在多張圖中出現,有著柔和的曲度,像包裹禮物的絲絹或維繫生命的臍帶,由水平橫條紋理填充,如果格林的說法沒錯,意思是藍色。

  藍色的條帶,克拉夫特在心裡給它填上了色。很巧的是,它和那些放射狀的線條的填充紋理是一樣的,從刻入深度來看又不在一個“圖層”。

  光這樣依舊沒什麼頭緒,填上了藍色的圖像接近於書上注入塑形劑後剝離出的靜脈網,由主幹和不計其數的屬支組成,但又沒有明顯從屬關係,走形互不相干。

  暫時沒有突破的克拉夫特轉向別的圖案,為之填上顏色,丟進聯想體系中。

  意識像一個生物反應槽,丟入的底物與各種印象構成的酶自由組合,催化抽象為新的派生物。

  圖形在眼中逐漸分層,它們的刻入深度參差不是工藝問題,而是確有其事地在表現兩個重疊的圖層。

  那些藍色的放射狀線條風格與其它圖形有很大的不同,充滿了規劃性和刻意感,從某個中心延出,屬於一個有整體性的系統。

  每張圖表現的都是其中一部分,為了將其每個屬支事無鉅細地表現出來,用了很大篇幅,只有像這座走廊這樣高而長的空間才適合放下這副被拆分成一塊塊的大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