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勝利虎口中的落敗

  “結束了。拉穆來了。”

  “諸神拋棄了我們。快跑,眾神已經拋棄我們了"

  “輸了,輸了,我們輸了!”

  “快逃命吧。拯救自己!你們當救自己!”

  這些話最初只有少數人說,但很快就不脛而走。

  許多虔誠的士兵看到了燃燒的樹,它像燈塔一樣獨自站在雨中和黑暗中,並認為這是拉穆神聖干預的標誌。他們乾脆放下一切就跑了。

  其他人看到戰馬在戰場上狂奔,誤以為是阿德哈尼亞騎兵。他們以為敵人的騎兵已經突破了他們的側翼,也跑開了。

  “停下,別跑。”

  “站住!凡逃跑的,必當作逃兵審判!”

  達米烏斯和薩馬拉斯尖叫著試圖阻止坍塌,但沒有用。

  這是一場潰敗。

  當然,阿哈德尼亞人沒有放過這個黃金機會。他們立即反擊,士氣高漲,因為他們真的相信拉穆來了。

  投石手和弓箭手尤為有效,他們接連不斷地進行毀滅性的打擊,將逃跑的士兵擊碎。當步兵還在戰場上的時候,他們無法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傷害,但現在,這兩萬人的部隊就像死神一樣,成百上千地奪走了他們的生命。

  
  僅僅幾分鐘,卡塔赫納人就以某種方式從勝利的虎口中奪回了失敗。

  亞歷山大也在撤退,或者更準確地說,像其他人一樣在這場由石頭、箭和冰雹組成的冰雹中奔跑。

  像幾乎所有其他士兵一樣,他也從他的睪丸編隊中聽到了閃電擊中樹的“砰”一聲,看到了燃燒的樹殼。

  不久之後,他感到地面震動,傳來了刺耳的馬嘶聲、人的呻吟聲和喊叫聲。

  亞歷山大感到這一切都發生在他身邊,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想法悄悄進入他的腦海。要麼是敵人的騎兵包抄了他們,要麼是他們自己的騎兵失去了控制!

  不久,他的後一種擔心被證明是正確的。黑影騎著馬似乎從森林裡走出來,但他們都是雜亂無章的。許多人毫無方向感地跑著,衝向盟友的陣型,踐踏他們,甚至撞到了自己的補給線。

  一些白痴甚至在喊著破壞士氣的話。

  就在那時,亞歷山大總結道:“我們輸了。”

  亞歷山大並不是唯一一個得出這樣結論的人。幾乎每個人都這麼做了。於是所有人都跑了,前線開始像紙牌屋一樣倒塌

  對亞歷山大來說幸運的是,這些分散的騎兵似乎大多跑向後方營地,而不是正面。因此,前面的陣型沒有受到那麼大的打擊,他們可以有序地撤退。

  “我們正在撤退。保持緊密隊形,按照我們練習的那樣進行。”內斯特拉斯用沉重而不情願的聲音命令道。眼看就要勝利了,卻輸了,這使他心碎。

  “不,我們不應該像我們練習的那樣撤退。相反,我們應該分散逃跑。”突然,亞歷山大年輕的聲音穿透了士兵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