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六七九章 塵土不是塵土

頓時,崩碎的無形之力,催殺般激射的風塵,讓人看見動頻流礫般的放射形狀。

那樣崩碎一種狀態的流離感,讓人驚恐於那種生命某個狀態的破滅經歷。於頒誓德侖雖然在曾經緊急賁力中,自控了身形動態的渾整威力。但是,高度緊斂身形的這個時刻,再也收束不起力感的於頒誓德侖,終於碎散在即時可怕的釋放狀態中。

於頒誓德侖搖晃著——痛苦伸長的臂膀,自己一個人品咂自我生命狀態的困擾。

歡柔沙陀看著於頒誓德侖以手形暗示的“勸誡辭”。颯地飛身上馬,決絕地收回暴烈的頭勢,烈性收回臉頰的時刻,驚動中斜灑的淚,拉長時的疼痛,只有自己知道。

歡柔沙陀喉嚨衝擊氣流的暴烈,疼痛地激射哧哧摩擦的輔音刀,本來,他多麼想要依靠熱旺血液蒸騰的能量,凝定心力。

破開任何山一樣巍峨的阻尼,用不足尺寸長的眼淚,包纏上自我完整的、只為己知的痛苦。暴射一個心靈主頻中的戰刀,承載即時狀態全部的痛苦,強行打開護法八部的門戶。

可是,從於頒誓德侖的傷痛海河中,歡柔沙陀感到:自己的痛苦瞬間就是狹小的溪流。這是他此時一顆心,突然變得異常沉重的一個根源。

歡柔沙陀清楚:此時的自己,觸風反彈的手形鐵鉤,突然變得異常笨拙。一個最小衝鋒的姿態,伴隨的,不再是已往法力怒髮狀態的赤火風雷。而是一個念頭,又一個念頭的、不同時空與屬性的宇宙。

那種感覺,就像一個念頭中自己從稚嫩芳華的粉紅孩童,瞬間經歷山花爛漫的少年,厚情溫醇的青春……然後,時光的跳頻急轉直下,時光刻鏤的痛刀暴躁壓低自我烈性張揚過的倔強頭顱,快要折斷脖頸一樣,一把將皓髮白首的那個自己,推跌在沙礫磕破半個面額的大地上,僵硬與血肉相摩挲的痛啊,呻吟聲如歌……

火箴摩訶雖然在剛才還看見:那個手腳乾淨利落的英颯少年,如斯落魄成魔,立時催動手控的馬匹,激烈掄圓風龍狂鞭久滯中,自己囤積的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