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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七章 賁情月

歡柔沙陀自語的時候,闔目飲噎了滾燙而難以隱忍的眼淚。

“秀塔茲的風尊哦,

動頻行步的艱難,

不是手中不可呈鋒的刀戈,

而是這些溫柔而真摯的——

綴子。

我最銳利的刀光,

鑲嵌了無盡不可說的善柔。”

是的,別人都是在一個又一個的大事中抉擇。而此時此刻看是孤單的歡柔沙陀,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自己不僅在一個又一個的事情中抉擇,也在一個又一個的判斷和瞬間感覺光中密集進行抉擇。

看似身無掛礙的自己,生命此時依然是被萬感兜滿的容器。在心裡,他感到:自己正在瑟瑟地張開手腳,努力撥順這些心裡與記憶中保留眷戀曲線的每一樣物事,直到給這些心儀之物,說盡心頭萬感密集、煥然蓬勃的話,自己的一顆心才是安然的。

於頒誓德侖看著歡柔沙陀並沒有及時起勢。知道那顆依然芳醇鮮嫩的童稚心兒,並沒有真正用靈巧密緻的手指,將結成情味死結的感覺,從一顆心靈完整移開。

“掣——

一場勇毅殺伐的戰刀,

可憐的秀塔茲人哦,

我深深知道:

力量旺盛的你,

正渴望從一百個,

一千個,

一萬個生命感知的宇宙,

尋找自己出功的——

最佳途徑和理由。

讓跟隨在自己重戈之後的結果,

盛放的花朵一樣,

呈現無礙萬化的結果。”

於頒誓德侖說道:“可憫的秀塔茲人啊,你才是心裡想到的,其實,在這兒站立的庫倫麗頒人心裡都知道。這是比修煉還有可怕的心理酷刑。因為一顆陷入深邃災難感中的心,是看不見的那種柔弱與孱力。那一刻,由一個感覺衍生的意念,正在極致地無形可察地殺戮著緋紅鮮豔的肉體。”

於頒誓德侖這樣說話的時候,一遍遍地飲噎著不願透露出聲音的哭泣。

他痛苦地掙扎著,想要擺脫掉月相摩訶加載在自己意念中最重的痛楚。彷彿一個被繩索牢牢捆綁的人,渴望綻放膂力崩斷身上禁錮的力量。他亢奮地撐綻雙臂,可是被動得僵硬的形狀,帶來清晰的疼痛,讓那種一動而衰的過程,顯得此時的自己就是將力量支撐到最後,只剩下站立的一根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