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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一章 敬畏如山

這個扇面掄圓的柵狀渦風,颯劃的半圓風幕衍射的弧面波浪,已經將反衝而至的龍轉摩訶和火箴摩訶,以半輪風逆阻在外。

妙諾摩訶突然在空氣中攪動雙臂,颯!颯!從風濤中抽出兩把刀。

“在秀塔茲祭禮司儀的法性光照耀下,任何忤逆一道風的秀塔茲人,都是罪孽猶如沙漠一樣漫長無垠的災禍。盤結一樣山重的業,必將承受兌換不盡的宿果。”

歡柔沙陀聆聽聲音,如聞雷厲。他仰後身軀,猛地剎止馬匹,道:“秀塔茲護法八部的陀。因為一顆與與天地同在的敬畏心,我塵土一樣的生命,也要保持一顆潔淨如光的心,以便骨肉濁塵般的自己,被秀塔茲神聖的風尊看見——歡柔沙陀就是一個秀塔茲樸土造化的族人的靈魂。”

一聽罷歡柔沙陀的話,妙諾摩訶收勢了雙手執握的刀。

“我知道:你沒有從護法八部的首陀智光摩訶那兒獲得——連王尊拿摩爾篤都無法以秀塔茲‘翼辭’完整回答得話。但是,一經觸動祭禮司儀,從一個音聲到一顆心靈。都是神性度量衡開始記錄繁密厚重功課與罪孽的開始。”妙諾摩訶道。

“廣袤的大地方誌,就是時空累世典故無形雕琢在這兒的古紀,你看不見,但時空古老發生的傳記,靈魂就寫在你看不見的時空裡。妙諾摩訶說的意思是:亙古至今,無數靈魂的目光,已經將敏銳的法相雕琢於立體空間。”毗藍藪摩訶這樣說話時,看著身後的祭臺,“剛才,你說過的沒一句話,不光被秀塔茲的祭禮司儀所聽見。而且,掩映在心底善惡如滾珠露般的意念,纖毫必察。”

歡柔沙陀忽而看著妙諾摩訶和毗藍藪摩訶,倉促浮光微弱歡閃,彷彿颯劃的淚點。

歡柔沙陀驀然垂目,眼瞼溫可地劃過一抹浮紅。“哎,如果秀塔茲族古紀只留下僵硬形狀的、神諭一樣,無有親證辭的話。那就是很容易掉落靈魂的固體。”歡柔沙陀道,“《大地法典寶鬘真經》曰:瞬間喚動靈魂的,真實就在那裡。我們只得到的是古紀的結果和判斷,沒有帶著苦行親證的過程。那就相當於真經讀懂了一半。秀塔茲古來的‘異辭’也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