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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九章 酥落如光

鬆軟如遊雲的手勾,拽起浩志必綻的金剛。不經意之間,歡柔沙陀俯低眼瞼看著“歡柔”馬,這個滾燙如火般燎燃的生命,“以定冠修辭的‘歡柔’,歡柔沙陀可憐拎在左手的馬兒。你是拓張手形的骨肉,痛苦承厄中,正變成一個執著人手中的鐵戈了,知道嗎?”

歡柔沙陀沙陀倉促的喘息一下。雖然,眼前就是浩濤般翻滾而至的藍風,但是,無極倉皇痛憐的過程,必須在那把瘋狂藍刀來臨的瞬間,將疼顫了一顆心的淚,匆匆流乾。

情志的感覺,就是一把飛鏢。一旦扎中痛慟捭闔身軀中的心臟,唯一隻能挨疼著承受粉紅賁染流離喋血般的痛。直到飛鏢被情味的火,一點點焚燒過。

緊蹙應戰的時刻,歡柔沙陀為一匹靈魂並駕的、永遠不會說一句話的馬兒,就這樣默默地倉促痛過。

再次昂揚抬首,披髮執動喧騰風嘯的火龍棍。歡柔沙陀忽然感到:自己就是執著於呵守——一匹馬兒芳醇、美泰的喜嬗感,在最低矮的塵土感受中,極致渴望一棍將萬難的阻尼磕得粉碎。然後,心不掛礙,步步走上那個神秘的祭臺。

正是時空這個短促如光劃過的意念,成了浩瀚藍風壓抑中、唯一可以讓自己痛著微笑,並精真執力激戰的有形支撐物。

智光摩訶敏銳地感知:這個被一匹馬兒喚醒,被一匹馬兒激燃烈火,在浩浩衝競的厚重藍風中,撐開臂展的歡柔沙陀,瞬間化感成真,掄動火龍棍的力道已然變得異常生猛。

《大地法典寶鬘真經》曰:“看罷,秀塔茲人,靈魂一旦指定目的,整個生命就變成一件極致銳化的利器。”

只見,反彈的火龍棍,意念拔動整個堅實的大地。一顆心帶動的意念有多重,即時質化塊壘的武志戰戈就有多重。

強志碧染意念色澤的動風中,歡柔沙陀痛苦含垢般的切齒之威,以緊蹙小巧的人像乾坤,強硬支離龐闊浩壯的藍風。

驅動四肢的“歡柔”馬,身軀一經強綻怒弓。隨形迸動,即時釋放的不只是單純的力量,而是方挺後背上的一個歡柔沙陀。還有被歡柔沙陀手感精密串聯的一根火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