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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九一章 怯如墮

颼腕烈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目視耳器芒柘,“在新月郡,綻放的雪蓮,同樣是新月郡人修辭格中,用於表達酷寒靈魂中的菁華。”

颼腕烈說罷,目光看向信使忽朗沁,倔強地道:“新月郡商幫護駕者颼腕烈,在一路沙漠中,銷蝕風雲翻滾危難中、兌換了一次次劫的多磨青春。等長一萬里路的執意,終於到達了——在沙域嚮往了一萬里路的達昂瑟儂族。這句話,我說的的可不是新月郡的一個颼腕烈啊。”

颼腕烈痛楚地看著信使忽朗沁的背影,猛地綻放兩隻臂膀,“我……可憐的新月郡……琉璃王穆和宛卓的……信使……”

秀清月攀儂駕馭馬駝,輕輕擋在颼腕烈的馬駝前,道:“新月郡的琉璃王穆和宛卓說:純淨的一句話,遭遇風暴,會磨礪出音聲修辭裡璀璨的寶石。但純淨的一句話,執意綴上裝幀的心意,看似鑲嵌的寶石,實際上已經變成了不諧的沙礫。”

颼腕烈聽罷秀清月攀儂的話,點點頭,強忍著音聲裡緊蹙的一陣呼吸。

秀清月攀儂這才冷靜地轉首,她看向耳器芒柘,道:“你說過:新月郡信使冒犯了耳器族的禁忌,從而變成了你們追獵殺戮的仇罹。耳器族的主宗耳器芒柘,我想問你:新月郡信使冒犯了什麼事?”

“你問的真準。我想:這些發生在耳器族和新月郡的族事,卻要達昂瑟儂族也介入其間?”耳器芒柘彷彿敏感地吸嗅一番空氣裡嗆鼻的風煙,彪馬一樣打著很重的鼻息,忌諱似的,道:“沒有誰聽不清楚:其實,你是有求著於達昂瑟儂族的。可惜,達昂瑟儂有端直立令的刀楔令。我說的不確實嗎?”

耳器芒柘繼續道:“這也是:我沒有說明白事由的原因。不光在大漠,還是冰塬部,大牧地……共同的道理是:第三者的話,從來是不配去相信的。因為,這句話唯有神靈才知道是真實的。”

秀清月攀儂微微顯示一番淡然的笑,對颼腕烈輕聲道:“在這兒,他已經為了目的,將修辭打磨得溜光圓滑。颼腕烈,我們遭遇可怕的仇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