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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這個功勞是夠的,先向朝廷發消息吧。




姜左開始思考要準備多少織娘、工匠入朝獻寶,如今朝廷正在最兇險的動盪階段,但這個時間不會太長,一月左右,想來就會塵埃落定,到時等西昌侯榮登大位,再獻上如此神器,才能得到最大效果,他得卡好時間才行。




“對了,知道籤帥你要來,我讓廚房備了你喜歡吃的菜,”蕭君澤熱情道。




“謝殿下,老奴何幸,竟能讓殿下如此惦記!”姜左非常感動。




“聽說典籤為疾所苦,我還專門做了一套蒸酒具,這酒蒸烈了服下,能很快睡去,典籤就能睡好覺了!”蕭君澤認真地說。




姜左這下是真的感動了,連聲說謝謝。




宴席上,蕭君澤還主動給典籤遞了一碗燉煮了一整天的濃湯,整個場面和樂融融。




接下來幾日,魏真人又來給典籤扎針,她敏銳地發現,典簽到莊園這幾日,發作得越加頻繁,便忍不住又查看了典籤的飲食,還是絲毫未發現不對之處。




閒著也是閒著,魏知善走遍莊園,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病人讓她練手。




但姜左的病情惡化得超乎她的想像,不到一月,姜左不但坐不起來,甚至連臥床都痛苦不已,只能每日以服以烈酒,來緩解身上痛楚。




……




另一邊,許家兄弟私下忍不住問臨海王:“姜典籤眼看要不行了,朝廷必然會派來新的典籤,殿下您一點都不擔心麼?”




蕭君澤正在用碳筆畫草圖,聞言笑了笑,道:“西昌侯上位,必然是不會讓我們這些前朝王脈在外就蕃,估計會讓人順道將我帶回朝廷。”




“看來您一點都不擔心啊。”許琛忍不住抱怨道。




蕭君澤轉頭看他,語態天真:“不擔心啊,因為我要走了。”




許家兄弟頓時臉色一凝,弟弟強笑道:“殿下說笑了,您要走,也不會讓咱們知道的對吧,咱們兄弟可擔不起這責……那是要誅族的。”




說著,手指忍不住放在了腰間的刀劍上。




青蚨也神色一緊,上前就想把小殿下拉開。




蕭君澤輕輕伸手,止住了青蚨的動作,看著兩人,微笑道:“怎麼會不讓你們知道,畢竟,你們要和我一起走啊。”




兩兄弟臉色大變,許玦果斷道:“殿下說笑了,我等絕不會背叛朝廷!”




蕭君澤對他們的豪言並不在意,只是淡定道:“帶著這絲車、鐵犁,我們去北邊,怎麼樣?”




兩兄弟有些茫然,對視了一眼,許琛忍不住道:“殿下,我們地南邊過得好好的,為何要和你叛亂去北邊?”




“真的不去嗎?”蕭君澤淡淡道,“我只邀請這一次,下次,讓我帶,我也是不帶的。”




蠢人可不配跟在他身邊,只配進他的劇本。




兩兄弟這下是真的生氣了,許玦道:“我等深受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