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那一聲“臣臣”

　　原本顧厲臣的目光因為聽到了華麗芳的聲音後，下意識的要朝著華麗芳那邊看去。

　　但是在聽到了這兩個字後，身子一下子變得僵硬了起來。

　　他的瞳孔倏然緊縮著，呼吸都彷彿一下子靜止了。這一聲臣臣，就彷彿是跨越了時間和空間，和記憶中的那個聲音，彷彿重合在了一起似的。

　　他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你……在說什麼？”

　　“我是說，你小時候，別人都是喊你臣臣的嗎？”凌依然重複了一遍道。

　　下一刻，顧厲臣已經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道，“為什麼你會問這個？為什麼會這樣喊我？”

　　他的手指握得太緊，以至於她只覺得胳膊上一陣疼痛，眉頭不由得蹙緊了起來，“我……我只是……”

　　“厲臣，你這是做什麼？”華麗芳已經急巴巴的奔過來道。

　　顧厲臣這才猛然像是迴歸神來似的，在看到了凌依然略帶痛苦的臉色後，抓著她胳膊的手指微微的鬆開了一些，只是卻仍然沒有鬆開。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怎麼一下子就……”華麗芳疑惑的問道，只是顧厲臣的下一句話，卻讓她心驚。

　　“凌依然，你是怎麼知道‘臣臣’這個稱呼的？”顧厲臣問道。

　　一瞬間，華麗芳的寒毛頓時豎起，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凌依然，剛才……她難道喊了厲臣“臣臣”嗎？

　　難道說，凌依然的記憶恢復了？！

　　一想到對方如果真的恢復記憶，那麼她也就是立刻失去現有的一切，華麗芳只覺得整個人都像是要站不穩似的。

　　“所以，你小時候，真的是被喊臣臣的？”凌依然皺眉道，也就是說，她夢中的那個小男孩，是顧厲臣？

　　那麼夢中所發生的事情，也是真實的事情嗎？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個稱呼地？”他依舊執著於先前的問題。

　　“是我！是我小時候告訴過依然的！”華麗芳突然插話道。

　　凌依然微微一怔，而顧厲臣在聽到了這個答案後，有些怔忡地看向了華麗芳，“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