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昌成 作品

第十章 我要吃野菜

  鄭娟所說的野菜,這個年代真的是沒人吃的,很多人家挖來,都用來餵雞,不是人吃的。

  作為重生的陸天可知道,這樣的野菜,五十年後,菜市場要賣四十塊錢一斤,貴飯店一小盤,就要八十,貴的離譜。

  每個年代,都有每個年代的飲食需求。

  這個年代能吃一頓大油燉的酸菜就是口福了,而幾十年後,吃慣了大魚大肉,能吃上一頓清淡的野菜,便成了改善。

  鄭娟在外屋忙活飯菜,陸天也沒閒著,在外屋幫著鄭娟燒爐子。鄭娟看他一鏟子一鏟子往爐子裡添大塊煤,不知道有多心疼,讓陸天省著點用。

  這一次,陸天沒有聽鄭娟的。既然系統大塊煤沒有限量,那就可勁造吧。

  透開爐火後,大塊煤添到爐中,火苗從大塊煤中間冒起,屋裡很快暖和起來。

  火旺,才燉的就快。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一大噴熱氣騰騰的豬肉燉酸菜端上了炕桌,一盤油梭子、一大盤子野菜也短上了桌,野菜盤子邊上放著一小碟大醬。

  與昨晚一樣,陸天又倒上了一杯燒酒。今天的酒,是下班時候水自流、駱士賓送給陸天的,本來陸天不想收,不過兩個人一口一個老大叫著,也就收下了。

  駱士賓說,這個酒實在吉春市新興農場打的,絕對純糧食酒。

  喝上一口,確實比鄭大娘在副食商店買的好喝不少。酒到嗓子格外柔和,不那麼辣,特別順溜。

  喝著喝著,陸天話也多了起來。

  “娟子,今天環衛站給我派了兩個臨時工,都是社會盲流。”陸天抿了一口燒酒,道。

  聽到陸天提到社會盲流,鄭娟心下一緊,放下碗筷,“陸哥,那些盲流都不是什麼好人,可要離遠點。”

  “我知道,晚上他們請我喝酒,我都沒去。”

  陸天似乎想起了什麼,“娟子,明天開始,白天躲到我家,別出門賣糖葫蘆,就在家糊糊紙盒吧。”

  陸天剛剛想起,前世的鄭娟就是因為賣冰棍被小流氓調戲,才結識了塗自強,後來被駱士賓非禮,這輩子才過得那麼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