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加入匪窩


                 也或許是因為在他們的心目中,多少對鄭曲尺的自保能力有信心,再加上福縣周邊的境況一直在掌控範圍之內……

  只是他們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最後出問題的卻不是他們設想過的任何敵人,而是在他們認為最安全妥當的這些人中。

  蔚垚將已經快喘不上氣的城守一腳踢開,叫人將他跟他的人一併押走,但卻不是帶去縣衙大牢,而是帶回營寨去。

  “澤邦,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帶走了夫人?她如今會不會有危險?”

  蔚垚目光深黯地盯著巷子,一時根本想不到還有誰。

  “咱們這邊的人應該是不可能。”王澤邦也一併思索著這事:“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據城守所言,夫人手上有射器,然而她卻並沒有攻擊那人,這巷子裡既沒有打鬥與掙扎的痕跡,便說明夫人認同了與對方一道離開。”

  “那如果夫人是被制服了,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呢?”蔚垚說著最壞的一種可能性。

  這種可能性王澤邦當然也想過,可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亂,要冷靜下來。

  他分析道:“可是追捕的官兵已經就在這附近了,哪怕她大喊一聲也會引起動靜,令對方的動向被發現,可夫人卻沒有任何自救的行為,所以我推斷夫人當時並無危險。”

  蔚垚久久不語,似在衡量他這番話的可信度。

  蔚垚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他緊緊地盯著王澤邦,放低聲量道:“你說,那會不會是墨家的人?你記不記得,前不久之前還有人看到墨家的甘鑫出現在津渡,但很快又消息不見了。”

  夫人與墨家的人糾葛難辨,倘若是墨家的人出現要帶走她,她卻不反抗,倒也說得通。

  甘鑫?

  墨家那個號稱一刀可平山河五洲的狂刀甘鑫?

  王澤邦臉色如同潑墨一般,逐漸凝重了起來:“墨家竟派出了他,看來咱們有麻煩了。”

  “總之,我先派人去查一查他如今的行跡。”蔚垚冷聲道。

  王澤邦拍了下他的肩膀:“這事得由你親自去辦,我明早要與縣衙的人一道前往追捕路匪,順道去查探盛安公主的線索。”

  “這路匪的事,只怕是不簡單。”蔚垚提醒他道。

  王澤邦知道他的擔心:“再不簡單也得去查,這些路匪忽然出現在咱們福縣附近,專挑來往旅人下手,我瞧著倒也不像是純粹為財,更像是為了些什麼其它的目的。”

  “那他們會有什麼目的呢?”

  “不好說,總之你先去尋找線索,儘快找到夫人的蹤跡,我則先去路匪那邊探探情況,咱們分頭行事……對了,潤土到了下田了嗎?”

  “他還沒有來信。”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就這一、兩天到了:“他武功高強,又帶著一支玄甲精兵,定然是沒有問題的。”

  ——

  石洞內,被幾十號人盯得心慌的鄭曲尺,結結巴巴地問道:“你們是路匪?”她不信道:“伱們有什麼證據嗎?”

  “這還要證據?哪有好人家會認自己是路匪的?”男子似乎被她逗得更開懷了。

  當然有。

  比如我。

  鄭曲尺心道,她明明是個好人家,可在接下來的幾秒鐘之後,她卻決定要撒一個保命的小謊。

  “現在可以說一說,為什麼那些官兵會認為你是路匪了?”

  鄭曲尺一聽,頓時義憤填膺地編道:“我就是來加入你們路匪的,我原本只是一名修東西的小木匠,可哪承想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城守,他處處給我穿小鞋,還想抓我進大牢折磨審訊,我便想著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落草為寇算了。”

  言下之意,我不是來破壞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不加入不行啊,她都知道他們的大本營所在,還見到了被王澤邦說成是“神龍見頭不見尾”的路匪頭子,她知道了這麼多的秘密,如果不選擇加入,等待她的絕對就是隻有滅口或者關黑籠子的二選一下場。

  她不想死,也不想失去自由跟尊嚴地被關,所以她只能暫時是打不過他們就加入他們。

  “你是個小木匠?女木匠?”男子古怪的眼神打量了她一下。

  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村姑打扮:“是啊,你們不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