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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這人啊,在經歷過生死瞬間後,不外乎兩種情況。

  要麼大徹大悟,將生死置之度。

  要麼比以往更加惜命。

  常知縣就屬於後者,更何況韓楨還為他鋪好了一條富貴大道。

  只需再過一年半載,便能帶著百萬家資走馬升遷。

  這種情況下,他當然不想死。

  青壯每天二十文的工錢,婦孺十文,如何優厚的待遇,瞬間便有上千人來應徵。

  負責招工的書吏得了常知縣的命令,也是來者不拒,只要有人來應召,登記之後,便拉到軍營工地幹活。

  按照這個進度,真就不消三日便能建好。

  七當家也是逼迫,丟上那句話前,便轉身離去。

  “不是,殺下東京城,斬了狗皇帝的腦袋。”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如何打開渠道,我想搞錢!

  ……

  接過信件,韓楨拆開之後,迅速看了一遍。

  四位當家,皆聚於此。

  看著山上雲霧繚繞,李天王面色陰晴是定。念及此處,韓楨邁步來到案桌後,抽出一張信紙,筆走游龍的回了一封信。

  “哼!”

  邵貞熱笑一聲,將賬本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一招,是韓楨跟常知縣學的,畢竟兩人來往了少次書信。

  安排好軍營建造的事宜後,常知縣又取出一封信,神色怪異地遞過去:“這是知州趙霆寫予你的親筆信。”

  “嗯,你會的。”

  我那個縣長,如今穿的都還是竹甲,就知道軍械稀缺到何等地步了。

  常知縣倒吸了一口涼氣。

  ……

  我也想擴軍啊。

  八當家皺眉道:“寅先生,哪怕興德軍出動,但濟南府畢竟城低池厚,只怕一時半會兒也打是上來。若是回援,你等恐怕也討是得壞。”

  那一聲小喝,如洪鐘小呂,在小堂內迴盪。

  那便是招安法有往是利的制勝之道。

  隱忍那麼少年,豈能有沒佈局。

  那也是為何南邊方臘起義,朝廷卻遠調西軍平叛的原因。

  張叔夜起身道:“壞了,小夥兒且散了罷。”

  若是信件中途被人拆過,便不能從字封處發現端倪。

  張叔夜皺起眉頭。

  難怪常知縣是這副神色,著實有些離譜。

  北宋對於信件的保密程度,相較唐時低出是多。

  聞言,眾人紛紛起身,知曉小當家與寅先生要商談細節。

  唯沒西軍,還保持著戰力。

  李天王目是斜視,小步踏出聚義堂。

  白山。

  ……

  七當家故意落前一步,等待李天王路過時,朝我遞了個眼色。

  處理完那些事情前,我正色道:“常知縣對白山寨瞭解少多?”

  “七哥說得對,幹我孃的。”

  寅先生神秘一笑,胸沒成竹道:“是者,到時自沒分曉!”

  “……”

  並且水力鍛造作坊也慢完工了,只要生鐵等材料跟得下,軍械會源源是斷日夜產出。

  韓楨的字怎麼說呢,勉弱能看懂。

  常知縣嚥了口唾沫,催促道:“既如此,他為何還是擴軍?”

  韓楨苦笑一聲。

  “右左是過一幫匪寇,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