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作品

第2章 被催婚的沖田總司

  “哎呀……感覺怪不好意思的……我竟然摸了人家的手……”

  說到這,近藤抬起自己的左右手。右手從身前環過喉嚨,手掌用力抓住自己的後脖頸,左手則從身前環過前胸,抱住自己的後背,臉頰泛紅,整個人羞得擰成一團,像條蛆蟲一樣微微扭動。這副模樣,彷彿恨不得立即找條縫隙鑽進去……

  一個都快到而立之年,身材壯碩得跟頭大猩猩一樣的威猛男兒,竟然會因為不慎摸到一個女孩的小手手而羞得臉變紅並“自抱”在一起……這著實是讓青登開了眼界。

  在眼界大開的同時,青登也對近藤有了更深的瞭解。

  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竟還有這樣單純的一面!

  青登不禁感慨到:近藤勇和土方歲三這倆異姓兄弟還真有意思。

  前者不慎碰個女孩的小手手,就害羞、激動得彷彿恨不得給自己一個過肩摔,自己把自己給摔出去。

  後者的女朋友則多得感覺都能組2支足球隊在那互踢。

  總而言之——在和松井常進行了第一次的相親,親眼見過鬆井常長啥模樣後,近藤就再也沒反對過相親和結婚。

  近藤對松井常一見鍾情,而松井常及她的家人們也對身材高大魁梧,容貌端正陽剛,長相非常有武士風範的近藤相當滿意。

  既然兩家人都對彼此相當地滿意,那麼之後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6月中旬,雙方的大家長們敲定結為秦晉之好的決心。

  7月5號的時候,近藤和松井常正式訂婚。

  這對新人的婚禮,定在了9月1號。

  最近這些時日,近藤在阿筆的要求及督促下,每天都要擠出至少2個時辰的時間在那練習結婚的禮儀。

  畢竟是練習如何結婚,這樣子的練習,姑且算是痛並快樂的……大概吧。

  8月20日舉行和玄武館的紅白合戰

  9月1日舉辦近藤和松井常的結婚典禮。

  在未來一個月的時間裡,試衛館勢必會相當熱鬧、繁忙了。

  ……

  ……

  是夜——

  試衛館,道場——

  青登孤身一人地站在空蕩蕩的道場中央。

  隨意站立著的青登,以單手提竹劍,用力揮動。

  確認因太長時間沒揮舞過而覺得略有些陌生的竹劍的長度和重量的同時,活動臂膀和腰肢的筋骨。

  待感覺臂膀的筋骨都已經活動得差不多了,青登深吸一口氣,以雙手握持竹劍,對著身前的空氣擺出標準的中段架勢。

  呼——!呼——!呼——!呼——!

  空蕩的道場響起利落的破風聲。

  青登快速揮劍,練習著切返。

  切返:劍術練習的基本動作之一。先從正面劈出一刀,然後是左右兩面,如此反覆循環。

  一直練到感覺自己的呼吸開始變得略有點急促了,青登才緩緩停住了手中的劍。

  “身體好僵硬啊……”

  青登用力地咧了咧嘴角,抬手按揉自己的兩隻臂膀。

  前日,青登依照著北方仁“每隔7日就回來複檢一次身體”的醫囑而回了一趟仁醫堂。

  北方仁真是一個好醫生啊,每次對青登身體的複檢,他都是盡心盡力,從不馬虎。

  將青登的身體從頭到腳地仔細檢查了遍後,北方仁露出鬆了口氣的滿意笑容。

  “橘先生,你的恢復能力真的很驚人呢,你的身體已經徹底痊癒,今後無需再來仁醫堂複查身體了。”

  “那我可以如往常那樣鍛鍊體魄、練習劍術了嗎?”

  “當然可以。你已經痊癒了,放心大膽地鍛鍊身體、錘鍊劍技吧!”

  身體既已恢復,青登便開始了身體的復健。

  過了足足2個月的連劍都沒怎麼碰過的悠閒日子,青登的身體僵硬得可怕。

  得要花費些時日,才能讓雙掌找回握劍的手感,讓身體的肌肉重新煥發往日的活力。

  此時此刻,青登就是在復健中。

  用力按揉了幾下雙肩的肌肉,稍事休息的青登,再次以雙手握劍的姿勢,將竹劍端穩在身前。

  就在青登正欲從頭練習一次“切落”之時,道場的大門方向忽地傳來一道腳步聲。

  熟悉的腳步聲。

  像小狗狗一樣輕盈並充滿活力氣息的走路方式。

  如今已在試衛館住了近8個月的青登不可能聽錯。

  “沖田君,你不是去洗澡了嗎?”

  青登頭也不回地精準喊出了來者的名字。

  “嗯?橘君你竟然能聽出來是我來了。”

  “你以為我在這兒住多久了?我早就記熟所有人的腳步聲了。”

  青登啞然失笑,收起手中的竹劍,轉身向後。

  道場的大門口,站著懷裡抱著只裝有毛巾、肥皂、換洗衣服等物的澡盆的沖田。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都這個時間點了,仍有不少人在千尋屋那兒洗澡。”沖田無奈地笑了笑,“沒辦法,就只能先暫時回來了。”

  “沖田君你還真是很喜歡一個人獨享浴池呢……”

  沖田對“獨享大浴池”這一事,有著非一般的執著。

  為了能夠獨享千尋屋的巨大浴池,沖田一直都是到千尋屋都快關門、基本沒有客人再來光顧的深夜才去洗澡。

  從無例外。

  青登在試衛館借住了那麼久,從未見沖田有在除深夜之外的時間段去過千尋屋。

  “那是當然的了!”

  沖田將沒有用來抱澡盆的左手往腰間一插,平坦的胸脯朝前挺了挺。

  “橘君,你不覺得一整片浴池,只有自己一人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嗎?”

  “想攤開手腳就攤開手腳,想以什麼姿勢躺在浴池裡就以什麼姿勢躺在浴池裡。”

  “完全不會遭遇連腿都沒法伸直,只是伸個腿都會不小心踢到旁人的窘況。”

  “這個嘛……”青登眨了眨眼,“說得也是……”

  沖田對“獨享大浴池”的追求,青登還是挺能理解的。

  畢竟巨大的浴池內只有自己一人,自己想怎麼泡就怎麼泡,愛在浴池內怎麼躺就怎麼躺的感覺,確實是很爽。

  “橘君,夜都這麼深了,你還在這兒練劍呀?”

  這次換沖田對青登發出提問。

  “嗯。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就來練會兒劍了。”

  “橘君你果然很勤奮呢……身體的狀態目前恢復得怎麼樣了?”

  和青登住在同一屋簷下的沖田等人,自是知道青登近些日正在積極地進行“身體復健”。

  “算是正有條不紊地恢復中吧。”青登半開玩笑道,“肌肉和骨頭都還很僵硬,應該要花上些時日才能徹底恢復回傷前的狀態。”

  “有在平穩地恢復就好。我待在這兒會不會影響到你的練習了呀?”

  “不礙事。”青登擺了擺手,“倒不如說……沖田君你來得正好,我恰好有件事想要和你聊聊呢。”

  “有事要和我聊聊?”沖田疑惑地歪了歪頭。

  “我今天下午從土方那兒聽說了。”青登微笑道,“你大姐沖田光和你的大姐夫沖田林太郎要來江戶參加近藤君的婚禮,這是真的嗎?”

  沖田怔了怔。

  然後將左手伸到腦後,把玩他的那根馬尾辮。

  在沖田手指的把玩之下,纖細的馬尾在他的腦後輕盈地躍動著。

  “土方先生將這事告訴你們了啊……是呀,在知道近藤兄要結婚後,莪大姐和我大姐夫便寫信過來,表示一定會來婚禮現場祝賀的。”

  “本來我二姐也寫信說想要來,但因為她現在所住的地方距離江戶實在是太遠了,所以只能作罷。”

  沖田共有2個都已經嫁人了的姐姐。

  大姐沖田光嫁到距離江戶並不算很遠的多摩郡日野宿。夫婿是個上門女婿,在嫁給沖田光後便改名為了沖田林太郎。

  二姐沖田金則嫁到了頗為遙遠的地方。

  “你大姐大概要到何時才能到江戶呀?”

  “不知道。大姐她沒在信裡說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到。”

  說到這,沖田朝青登揚起疑惑的視線。

  “橘君,你怎麼好像很在意我大姐的樣子?”

  “因為沖田光小姐的大名,我早已是如雷貫耳了啊。”青登微笑道,“近藤君和土方都跟我提及過:你和你大姐長得很像,就跟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所以我老早就想親眼看看你大姐是不是真的和你有那麼像。”

  這個時候,青登忽然注意到:沖田此時的表情……有點古怪。

  秀長的眉毛微微蹙起,眼皮沉低,嘴唇微微抿起,眉宇間掛著似有似無的憂愁之色,探到腦後的左手也頓住了,不再把玩高高掛於後腦勺上的馬尾辮。

  “沖田君,為何突然露出一副愁悶的表情?怎麼了?”

  “嗯?啊,沒什麼。”

  沖田的身子輕輕地抖了一下。

  緊接著,青登看到了他很熟悉的沖田標誌性的陽光笑臉。

  纖細的馬尾辮再次在沖田的腦後輕盈躍動。

  “我只是在煩惱等我大姐和大姐夫來了後……該怎麼應付他們的催婚而已。”

  “催婚?”青登愣住了。

  沖田的瞳間和雙頰緩緩浮現出肉眼可見的無奈、苦澀之色:“我大姐是那種覺得‘結婚不宜太晚’的人。”

  “去年,我剛過15歲的生日時,大姐就開始寫信來催我結婚,並開始給我物色相親對象……”

  說到這,沖田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現在還不想與人成婚、建立家庭……”

  “我跟大姐說過好多次我目前沒有結婚的意願,不要再來催我結婚,也不要再幫我物色相親對象。”

  “但大姐她完全不聽我講……”

  “唉……”

  青登抬手抓了抓後腦勺的頭髮,苦笑附和道:

  “你大姐……未免也太著急了吧。”

  “雖說沖田君你現在確實是到了可以結婚的年紀了,但還遠遠沒到需要那麼急著成婚的時候啊。”

  “我也是這麼跟我大姐說的!”沖田沒好氣地齜了齜牙,“但大姐她就是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