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兩顆皓日，因果

聖靈盯著方望，竟不再行動，他詭異的笑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方望看著聖靈，面色淡漠，他也在感受聖靈的氣息。

之前聽周雪說過，竊天聖教在前世曾復活過一尊聖靈，後來聖靈脫離竊天聖教掌控，竊天聖教因此被滅，這片大陸更是塗炭生靈，若非有一位人間至強者出手，誅滅了聖靈，後果難以想象。

眼前的這尊聖靈確實可怕，但並沒有強大到需要人間至強者出手的份兒上。

畢竟涅槃境之上還有境界，鴻玄帝創造通天帝鑑，就高出大乘境六層大境界，而且通天帝鑑很可能只是鴻玄帝的一個轉折點，並非終點。

天邊群山間的滾滾塵土中，獨孤問魂飛出來，此刻的他渾身是血，發冠不翼而飛，頭髮凌亂，十分狼狽。

大地之上，一片碎石堆破開，姬如天爬出來，他搖晃著身子，立於廢墟之上，看起來比獨孤問魂還要悽慘。

姬如天擦了擦嘴角的血，自言自語：“只是一擊便差點打碎我這具身軀……真夠可怕的。”

他的目光落在方望身上。

高高在上的方望白衣不染塵，宛若仙君臨凡，那身氣度令遠方的竊天聖教修士們統統看向他。

常聖尊出現在聖靈的肩膀上，他俯瞰著方望，問道：“你便是天道方望？”

方望反問道：“像這樣的聖靈，竊天聖教有多少？”

常聖尊一聽，放聲大笑，道：“自然不少，竊天聖教會培養出最強的聖靈，來吧，方望，加入我們，跟隨我們一統人間，完成古之聖者、帝者都無法達到的成就。”

方望冷聲道：“復活一尊聖靈需要數百萬亡魂，甚至更多，你們殺害了多少無辜生靈，也敢談超越古聖？”

常聖尊譏諷笑道：“自古成大事者，誰不是踩著累累白骨上位？只要我們成功，再造福後世，後世仍會歌頌我們，甚至封我等為神！”

遠方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帝海三仙出手了，橫掃竊天聖教的修士們，即便是天君，也抵擋不了三尊涅槃境九層的攻勢。

方望盯著常聖尊，道：“看來你召集這麼多修士前來，也是把他們當成棄子？”

常聖尊大笑，跟著眼冒殺機，寒聲問道：“方望，你是否低頭？”

他腳下的聖靈彷彿感受到什麼，跟著咆哮，尖銳的叫聲迴盪在天地間。

只見聖靈抬起雙臂，竟然凝聚出兩尊巨大的寶靈，分別是一把斧頭、一面盾牌，兩兵皆是黑色虛影，森然可怕，數不清的亡魂從斧頭、盾牌中爬出，想要逃離，可根本無法脫離兩件寶靈，乍一看，好似黑焰附著在兩兵之上，搖曳不止。

聖靈盯著方望，突然發出人聲：“吃……吃……我要……你……”

聽著他的聲音，獨孤問魂、姬如天皆感受到徹骨的寒意。

南丘城內，上百萬修士、百姓聽到這聲音，皆是不寒而慄。

顧璃、顧天雄站在院牆上，遠觀聖靈的姿態，以他們的修為，能隱約捕捉到方望的身姿。

“那是什麼東西？”顧天雄吞了吞口水，強忍著心驚肉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