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差點毀容


                 蘇母出身商賈。

  雖說是商戶庶女,但因為嫡母和善,出嫁時陪嫁不少。

  而這些年,無論是在蘇家還是被趕出來,日子無論過得多艱難,她護著自己的嫁妝,愣是分文不往外掏。

  蘇令晚並非計較這些。

  只是蘇母的做法太令人心寒,她明明是親生母親,可為何待她如此生分薄情?

  難道銀錢在她心裡,比親生兒女還重要嗎?

  更讓她難受的是,她起早貪黑苦苦支撐著這個家,可落進母親眼裡,卻什麼都不是。

  生活處處不如意,都是她造成的。

  所有的委屈,都是她給的。

  蘇令晚的話一下子就惹惱了蘇母。

  她一把抓過桌上的茶碗,朝蘇令晚砸過來。

  蘇令晚捂著頭躲到門外,卻遭到她更猛烈的打砸。

  桌上但凡能砸的東西都被她砸得稀巴爛,蘇令晚站在門口,看著發瘋的蘇母,心涼得徹底。

  有破碎的瓷片飛過來,擦過她的眼角,一陣刺痛過後,有血流下來。

  她沒動,就任由血肆意流淌。

  程墉來的時候,見她半邊臉血糊糊的,嚇得他一把抓住她就要往醫館跑。

  “我沒事。”

  剛跑到店裡,蘇令晚就停了下來。

  她抬手往臉上一抹,看著滿手的鮮血,輕描淡寫:“擦破了點皮。”

  轉身進了廚房,打了熱水,拿了帕子一點點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見她一點不知道愛惜自己,程墉又氣又急。

  “她發瘋你就站在那裡陪她發瘋?你就不知道往一旁躲躲?蘇令晚,你渾身上下也就只剩下這張臉還能看,若是毀了容,我看以後誰還要你?”

  血還在流。

  蘇令晚也沒理他,將帕子捂在傷口上,走到櫃檯那邊找傷藥。

  可找了半天,上次用了還剩一點的傷藥不知被她放去了哪裡,她整個人有些頹廢地坐在椅子上。

  程墉嘆了口氣,抬腳走了出去。

  再回來時,手裡拿著一小瓷瓶。

  “過來,我替你上藥。”

  蘇令晚也沒拒絕,將帕子拿掉,露出眼角的傷口。

  程墉看著那傷口,並不像她說的只是擦破了點皮,而是劃了很深的一道口子,而且這道口子距離眼睛很近很近。

  就在眼角的位置。

  程墉氣得咬牙切齒:“你天天供著她養著她,她卻半分不知道心疼你,我真沒見像她這般心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