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夜 作品

第3056章 adamas(九)

凱撒里昂無法繼承羅馬倒不是因為他是私生子,即便是中世紀,被父親承認的私生子也會被安排好。那個在牛津的神學院裡主張離開的修士,父親是一名貴族,但是他的合法繼承人都死了,所以他才著急著要走。

其他人不走,也不只是因為聽從命令,其他地方不見得比修道院好,鄉下還有饑荒,在修道院裡至少衣食無憂。而動手的那個,則是認為他在信仰面前不夠虔誠,爬了那麼遠的距離將對方殺害了。

凱撒里昂從未被凱撒承認過,何況他的母親是外國人,按照曼兮帕蓄儀式的規定,雙方必須是羅馬市民,總之凱撒沒有合法的理由將自己的遺產交給他。

其他的情婦們雖然有私生子,但凱撒作為執政官需要維持的不只是秩序,還有“善良風俗”,平民家裡要是遇到了有私通的事情必定鬧得雞飛狗跳。

信託或繼承人可以繞過所有已經有的法律手段,不用被其限制,類似法勒西迪法規定的只能遺贈四分之三,將凱撒的所有財產都交給屋大維。

但這也打破了遺囑繼承既有的平衡,以前的立遺囑人如果希望受贈遺囑人獲得財產,就選擇相應的法律和遺囑方式,並遵循相關法律限制就可以了。

或許會遇到這種情況,朋友穿了一件很難看的衣服,讓你去評價,你是誠實地告訴她,這一身很難看,還是說善意的謊言呢?

善意的謊言還是謊言,可是“誠實”未免顯得不近人情、不禮貌、不體貼。

朋友可不是皇帝,嘲笑她以後她說不定就不會和你一起玩了。

波莫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到這些,但是當她來到門口的時候,西弗勒斯已經進溫室了。

他看起來很惱火,在溫室裡到處翻,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你在幹什麼?”波莫納說,將身上的毯子給裹緊了。

這場面,嘖……

她頭昏腦脹得想著,將一切罪責都推到了那個夢。

“他在哪兒?”西弗勒斯興師問罪一樣說。

“什麼他?就我一個人。”波莫納冷冰冰地說“你在發什麼瘋。”

他完全不聽她說的,繼續在溫室裡找。

她確實沒有什麼好藏的,於是悠閒地跟在他身後。

假設這樣一個情況,納粹到你家搜遊擊隊員,這時就算對他們說謊也不會有人怪罪,但如果你即不想違背自己的原則說謊,又不想出賣游擊隊員的話怎麼辦呢?

你其實可以這樣告訴黨衛軍們“我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這不是說謊,因為你確實不知道游擊隊員們藏在你傢什麼地方,地窖、衣櫃、閣樓等等,雖然這些區域都在你家範圍內。

這和直接說謊不同,而是誤導性的實話,雖然就其結果來看是一樣的,都是獲取對方的信任,讓人找不到真相。

有誤導的實話是依舊遵循了道德原則,而善意的謊言即便出於善意也是違背了這個道德原則。不過按照生物遵循最省力的原則,大多數人的

這是人類進化過程的一部分,有些東西是需要漫長的時間思考的,而我們有時往往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古羅馬時代有人會因為欠債而成為奴隸,在奴隸市場賣家會大聲說出奴隸特長和缺陷,供買家考慮。

有時為了防止他們逃走,還會帶上腳鐐,不過後來這些都被取消了。

能編撰法律的人多半是受過教育的人,教育一般是需要錢的,現在把法律改了,等有朝一日如果他們自己也陷入債務問題時,就不需要帶著腳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