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夜 作品

第一百一十八章 winter king(八)

禮拜堂不僅規模比教堂小,另外禮拜堂更具有私人性質。即便沒有那麼多雕塑、玫瑰花窗等裝飾,西斯廷禮拜堂的天花板還是有拱頂,並不是一個平面,米開朗基羅要在非平面上創造出正確的透視,讓人在底下仰頭觀看的時候,不會覺得人物變形了。

這已經不是在平面上製造三維效果那麼簡單了,約拿所在的那面牆是向前傾的,但是注視那個角度的時候,約拿是向後傾斜的。

還有另一個人物撒迦利亞,他所在的牆面其實是一個拱肩。拱肩並不是故意設計出來的,而是必然形成的建築副產品,尤其是將穹頂放在四方形上的時候。

奇科尼亞拉的藏書中有這樣一本關於“地理學”的,書上寫道:世界是一個有四根柱子支撐,帶有拱頂的巨大立方體。

西斯廷禮拜堂的輪廓和這本書的描述如出一轍,它的長寬高之比為6:2:3,符合耶和華第一聖殿的比例。

啟示錄中,先知撒迦利亞記錄了聖殿焚燬後的預言:看那名叫“新枝”(branch)的人,他,將重建耶和華的聖殿,並承載榮耀,坐上王和祭司的寶座。

每個教皇都有自己的牧徽,西斯都四世的牧徽上就有一顆樹,在撒迦利亞的下面就是西斯都四世的牧徽。

當然光憑這一點無法證明什麼,不過在西斯都四世死後19年,他的侄子成為尤里烏斯二世,這位“戰神教皇”不急著修自己的墳墓,反而要在死前看到西斯廷天頂畫完成,甚至追著米開朗基羅打。

由禮拜堂正門進入,首先會看到《最後的審判》。

但如果換一個角度,比如站在祭壇上往進門口處看,就會看到啟示錄中的撒迦利亞以及西斯都四世的牧徽。

切薩雷在扶持了尤里烏斯二世成為教皇后,二者確實關係密切了一段時間,甚至以父子相稱,但就像那句政治哲言說的,不要與自己的敵人結盟。

在得到西班牙的支持後,尤里烏斯二世下令將切薩雷逮捕,罪名是謀殺甘迪亞公爵胡安,也就是切薩雷的哥哥,以及比謝列公爵阿方索,也就是那位被形容為“行走於雲端”的盧克雷奇亞的前夫,接受審判。

波吉亞家族來自西班牙,有這層關係在,當西班牙和葡萄牙需要教皇仲裁子午線時,教皇也就偏向西班牙人。

等尤里烏斯二世上臺,他同樣需要西班牙人的支持,然後他再次“確定”了這條子午線,儘管他並不是西班牙人。

在馬基雅維利的書中曾提起切薩雷,並將他和斯福爾扎進行比較,並稱呼二人是“平民出身”。

切薩雷並不是真正的“平民”,他是私生子,不具備合法的地位,即便他願意留在教廷,也不可能成為教皇,最多成為樞機,對於胖修士來說,已經是足以瞑目的夢想了。

可對切薩雷並不是,1501年,費拉拉使節團為迎接盧克利西亞·波吉亞於阿方索結婚,在教皇府邸演出了命運女神與赫拉克勒斯的爭鬥。

長子繼承家業,次子到教會是當時貴族家庭的常態,更後面的孩子用於聯姻。

除非長子死了,次子才能繼承。

於是1497年胡安被人從臺伯河裡撈起來時,人們都懷疑是切薩雷乾的,但在調查了一個月後,教皇忽然宣佈停止調查。

從留下的歷史資料來看,胡安並不是一個出色的將領,當時教皇國面臨著法國和奧斯曼人的威脅,英俊、聰慧且能力出眾的切薩雷更能擔負起壯大波吉亞家族世俗力量的重任。

還俗後的切薩雷就能結婚了,他想和那不勒斯國王的女兒卡洛塔結婚,可是卡洛塔是婚生子,那不勒斯國王擔心切薩雷想染指那不勒斯,就以此拒絕了聯姻。

比謝列的阿方索同樣是那不勒斯國王的私生子,他在1500年在聖多祿教堂的入口臺階上被數個殺手襲擊,後來被勒死在病床上。

簡單點說,外交官的工作除了外交,還有僑務,喬治安娜的護照並不是普通護照,而是禮遇護照,這種護照不是他能延期或簽發的。

弗雷德利的父母有一個願望,有一天作為外交官的兒子能為他們辦理合法的婚姻登記手續,同樣弗雷德利就不會因為他們的婚姻無效而成為私生子了。

有這種跨國婚姻需求的人很多,不能因為國教的問題,兩個情投意合的人不能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