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夜 作品

第1237章 黃金礦工

    社會契約論中曾經寫道:

    鑑於任何人對自己的同類都不擁有自然的權力,而且單憑武力根本無法產生權力,所以人世間所有的合法權力都必須建立在契約之上。

    格洛蒂斯說“如果一個人可以放棄自由,成為主人的奴隸,為什麼一個民族就不能放棄自由,臣服於一位君主呢?”

    這段簡單的話出現了幾個意思的混淆。

    要說一個人平白無故地把自己送給別人,一分錢都不要,那可是不可思議的荒唐行為,因為腦子正常的人絕對不會如此瘋狂行事,更莫說是整個民族了。

    拿破崙就讓法蘭西瘋狂,他所到之處都會被夾道歡迎,他用武力帶來的勝利讓他得到了威望,也因為手握軍權而產生了權力。

    但這種靠武力和勝利產生的權力並非是長期有效的,“合法”才是關鍵。

    中世紀時期的法國國王靠君權神授獲取了“合法”,如今神權被打倒了,又要用什麼來讓權力“合法”呢?

    波莫娜覺得,思考這種問題都比在巴黎植物園和約瑟芬碰面要舒服地多。要是放在未來,愛德華·琴納這種人值得國賓級禮待,第一執政夫婦當然必須出場。

    不過他現在還是個被英國學術界排斥的小人物,還是有些默默無聞的,波拿巴夫婦不能用招待彼得一世的規格來招待他,約瑟芬也是穿著便裝出現的。雖然很輕便,卻依舊很優雅,走路都流露著一股風情萬種。

    琴納年輕的時候喜歡收集多種植物和動物標本,巴黎植物園有不少從埃及收集來的植物,應該算是投其所好。

    巴黎植物園是17世紀路易十三開闢的皇家草藥園,到了路易十四擴建,沿著塞納河延伸。

    第一執政說是休息,但實際上也在工作,工作日期間來植物園逛的市民很少,再加上外面貼的“維護”通知,幾乎就是封園的狀態,只有少許幾個遊客出現。

    這就顯得波莫娜這個不該出現的人特別顯眼。

    約瑟芬自己要陪琴納,在女士面前琴納沒有把剛才在咖啡館產生的不愉快表現出來。

    但約瑟芬帶了自己的女兒奧坦絲來,和母親的和藹優雅不同,奧坦絲對波莫娜出現了明顯的敵意,那眼神看得她渾身不舒服,就像她是一隻圍著大糞飛舞的蒼蠅,奧坦絲急於想把她趕走。

    上一次波莫娜接觸這種眼神是什麼時候?

    她不記得有過,斯普勞特教授一直是個和藹的老師,學生們都喜歡她,因為她是個又矮又胖,還總是穿著滿身是泥女巫袍的女巫。

    奧坦絲的眼神讓她覺得胃疼,她實在想不到自己也會有被孩子鄙視的一天。

    在溫室本來是件很舒服的事,現在變得那麼難受,似乎這就是上天對她的懲罰。

    她無聊地實在沒事做,還有一個讓她無法直視的小女孩的眼神緊逼,於是她就開始研究約瑟芬的著裝玩。

    約瑟芬的衣服倒是遮地很嚴實,幾乎一點沒露,和波莫娜從聖盧克宮離開時穿的那件大開領的衣服成了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