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夜 作品

第1556章 “火魚”

    如果一個人殺了人,不論他是有意還是無意,通常他想到的往往不是認罪伏法。

    比如一個男人在自己家裡抓到了偷情的妻子和姦夫,根據拿破崙法典的規定,他可以殺了他們兩個而不用承擔任何責任,這樣一想的話,他就會比較坦然得等待警察到來,然後以被害者的身份訴說經過。

    但是在其他國家,遇到了這種情況丈夫是不可以殺死姦夫和妻子的,他必須“冷靜”處理,如果他“不冷靜”處理,比如用槍殺了他們,那麼他就要偽造現場並且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到歌劇院或者別的公共場所出現。

    奧坦斯是路易·波拿巴的妻子,她要生孩子了最著急的應該是路易才對,關拿破崙什麼事呢?

    一般正常的家庭,路易的兄弟們帶著妻子登門祝賀就已經足夠了,拿破崙根本不需要親自去,然而帶著情婦在外面玩就顯得太不負責任了。

    那天晚上她聽到的“砰”的一聲也許不是槍聲,而是禮炮聲,國王生了王子和公主都要放炮慶祝,王子要放101炮,公主放80炮,但路易·波拿巴既不是國王,也不是什麼王儲,他生了個兒子為什麼要放炮慶祝呢?

    如果說拿波里昂尼和16歲,看起來不像16歲的喬治娜小姐有來往是這個時代的風俗,那麼和奧坦斯在一起,還生了個孩子就是違背倫理了。

    這種謠言別說是政治家,就算是普通人也承受不了。

    “你相信他嗎?”百麗兒問道。

    “相信什麼?”喬治安娜無動於衷得問。

    “他不是那個孩子的父親。”百麗兒說。

    喬治安娜看著這個希臘女奴。

    “這話可不是你這個身份的人該好奇的。”喬治安娜冷若冰霜得說。

    “如果你選擇相信他,為什麼你不相信你的丈夫?”百麗兒契而不捨得說“別管全世界是怎麼說的,他愛的是你。”

    喬治安娜看到了百麗兒手腕上有古代如尼文的金手鐲,那是拿破崙送給她的。

    “你是誰?”喬治安娜問。

    “我以為你知道我是誰?”百麗兒神秘得微笑著。

    “哈托爾?”

    “你想現在走嗎?”百麗兒問“我可以幫助你。”

    喬治安娜腦子裡首先出現的是波拿巴。

    她覺得他經不起女人再一次背叛了。

    “我發了誓,要等他和西弗勒斯決鬥之後再走。”喬治安娜有些怯弱得說“我不能這麼做。”

    “那你就是在自找死路。”百麗兒看著窗外擁擠、喧譁、骯髒、一半處於中世紀的城市“瞧瞧這座城市,粗看是很平靜的,實際上卻處於躁動不安的狀態中,流浪漢、懶漢、流氓以及其他無業遊民聚集在公共場所,以破壞路燈和城市其他居民的窗戶玻璃取樂,危險潛伏在這些為了打發無聊時間無所事事的人的惡作劇之下。1750年的兒童綁架案演變成暴亂也是源自於謠言,人們說警察參與了這個案件,他們之所以為那麼做是為一位患有麻風病的王子服務,這位王子要用孩子們的血治病。諸如此類的事件猶如池塘中冒出的水泡,會在平靜的表面下泛起波瀾,如果能及時熄滅倒也罷了,就怕這個水泡引起一系列的劇烈反應,如同沸水般不斷翻滾,讓巴黎變成燒開的鍋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