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走什麼樣的路

 顧月姝：“我和你說過了，你想選擇什麼樣的路，是去上大學，還是參軍入伍，都要你自己決定才行，我不會干涉你的決定。”

 “這怎麼算是干涉呢，這明明就是長輩給出意見作為參考嘛。”何晨光詢問她，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思。

 顧月姝抬頭看了看後視鏡，“你真想聽聽我的意見？”

 “是。”何晨光正襟危坐起來。

 “我的意見就是好好去上你的大學。”顧月姝目視前方，聲音裡波瀾不驚，“部隊不缺你一個，如果你是猶豫的，部隊就不是你最優的選擇。”

 “可他們都說我是天生的狙擊手。”何晨光不甘心。

 顧月姝握著方向盤的左手下意識的攥緊了，“知道狼牙最好的兩個王牌狙擊手是什麼下場嗎？”

 “一個退伍做了特警教官，一個轉了文職，只能退居二線，你覺得你這個天生狙擊手是什麼分量？子彈會因為你是天生的狙擊手就繞著你走嗎？”

 “顧姨，你是怕他出危險才這麼說的吧。”王豔兵看著陷入沉默的何晨光，突然開口，一句話點醒了他。

 顧月姝透過後視鏡瞪了他一眼，“還有臉說話呢？你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我又怎麼了？”王豔兵直呼冤枉，“我這次真沒惹事兒，是事兒惹到我了。”

 “你從小到大惹的事兒還少嗎？我說我出錢供你上學，你偏偏自尊心作祟，輟學自己出來跑生活，竟走些歪門邪道，你是想最後蹲進去才甘心嗎？”

 顧月姝是真的很不喜歡王豔兵這近乎於自棄的行為，他這明明就是在用他父親的傳言懲罰自己。

 “王豔兵，把你的頭髮給我剪了，如果我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這副鬼樣子，別怪我抽你。”

 “還有你肩膀上的紋身，你是貼的也好，真的紋上去的也好，我不希望它繼續留在你身上，明白嗎？”

 王豔兵抿抿唇，還是決定把自己已經報名參軍的消息說了出來，“顧姨，你現在看到的我，明天就會不復存在的，我報名參軍了，過幾天就要體檢了，為了被錄取，我的頭髮和紋身都會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