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糖糖 作品

第216章 你帶著你的孩子徹底離開雲城

  他只知道,他現在不想再看到南夏,以後也不想,既然這個女人總能輕挑動自己的情緒,消失了也好。

  男人的眼中混雜著偏執的怒火,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面無表情:“以後,你帶著你的孩子徹底離開雲城,不要讓我在雲城看到你,雲城所有的工作崗位也不會對你進行開放。”

  “也不要試圖接近我,這次,我不會給你機會。”

  他說到後面,居然笑了,眸中卻蒙上了一層細碎的冰花,連同周圍的雪,冷到了骨子裡:“matilda,等你離開了,記得以後不要再這麼欺騙其他人,不然,不是誰都會像我一樣寬容。”

  “你……”

  南夏剛張開口,一隻手指就放在了她的唇上,阻止了她所有的話語。

  “噓,別說話,無論你怎麼解釋,我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我上次居然差點被你衝進來救我感動了,要是那也是你演出來的,我只能說你演技真的很好。”

  男人壓低了聲音,撩人至極:“還真是把我給騙到了。”

  南夏的氣息呼在了他的指腹上,她很冷,身子疼,心也很冷,冷得讓她腦子也遲鈍了起來。

  封景軒這是要封殺她,還要把她趕走雲城。

  她一點也不懷疑封景軒的能力,只要他想,他就能做出這種事來。

  那她以後就無法再見到辰辰和鈺寶了。

  前段時間,封景軒還算收斂起了自己真正的性格,現在,這才是真正的他。

  鐵血手段,殘忍無情,不容任何人忤逆他。

  封景軒額前的頭髮都溼透了,一滴一滴地往下流著水珠,水珠劃過了他的眉梢,沒入衣服中,最後消失不見。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南夏,然後轉身離開。

  那一眼就像是道別一樣。

  南夏條件反射性地拉住了他的袖子。

  封景軒往裡收了一下,沒有收回,他又用了一點力氣,還是沒有甩開她。

  當然不是南夏的力氣有多大,而是他內心莫名的不忍。

  意識到這點,封景軒內心更加厭惡。

  最初就是南夏主動來招惹他的,她住在自己的隔壁,接近自己的兒子,在他公司上班,一直撩撥著自己。

  他早該把她踢出自己的生命,偏偏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能乾脆甩開她。

  南夏本來只是試探著拉住封景軒,她內心早就絕望了,早就做好被封景軒甩開的準備。

  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封景軒卻還站在原地。

  她不能讓封景軒就這麼給自己判了死刑。

  她不能失去自己的孩子。

  南夏往前面走了兩步,兩隻手握住了他的袖子,阻止了他的去路,她仰起頭,雪水滴入了她的眼中,帶來刺痛,又流了下來。

  宛如她的淚。

  “封景軒,你把我趕走了,那辰辰呢?怎麼辦?他的病情,你想過沒有,只有我才能調理好他的身體,也只有我才能做出最完美的手術。”

  她眼神堅定,幾乎一字一字地說道。

  封景軒面無表情:“世界上的醫生很多,我能跟他找到更好的醫生,不止你才能做手術,你這樣的人,最好不要接近他。”

  “你不能這麼自私,因為你對我有意見,就要剝奪我的工作,就要讓辰辰無法得到最好的手術。”

  封景軒神色冷寒。

  “你現在恨我,是因為你的誤會,你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卻發現和想象中不一樣,就因為這樣,你就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封景軒,你這麼做,對我不公平的。”

  南夏苦笑道:“不錯,我是接近了你,但我接近你的時候,我做了什麼?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你不利的事情,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幫助辰辰調理身體,實際上,他的身體也在慢慢恢復。”

  “你對鈺寶叫我媽咪有意見,但我把鈺寶養得很好,你憑心自問,你和宋初雪真的盡到了做父母的責任嗎?但凡,你們真的合格了,他早就融入了進去。”

  男人臉色一片漆黑,他沒想到南夏到了現在,還要狡辯:“我的家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南夏神色微凝,繼續說道:“你要我去封氏工作,我也一直兢兢業業,沒有半點懈怠,就是這次出差,我也沒有詢問一聲就來了。”

  真正算下來,一直都是封景軒對不起她,他欠了自己的太多太多了,一時半會根本就說不清楚。

  “一直以來,不都是你在給我製造麻煩嗎?因為你,我工作的時候有人來找茬,因為你,宋初雪處處和我作對,並且製作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你永遠都是站在她的那邊,你讓我搬走,我也立刻走了,現在,你就連我唯一的路都要給我剝奪嗎?”

  說到後面,南夏的眼裡有了淚水,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緒,眼角便掛了一滴淚,遲遲沒有落下,就像一顆晶瑩的露水。

  一直掛在眼角。

  她付出了太多,也受到了太多委屈。

  難產的時候,她沒有哭。辰辰被檢查出先天性白血病的時候,她沒有哭。身份被頂替的時候,她也沒有哭。

  但她努力了這麼久,就差臨門一刻,卻要被封景軒趕出雲城,一輩子都見不到兒子時,她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感情。

  南夏一直都是堅強的,甚至她的心偏向冷硬,如今她哭了,封景軒有些不敢相信,他摸了摸她臉上的淚。

  是溫熱的。

  南夏沉默了一下說道:“你送給我的歸脾丸,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如今研究的藥物很需要這一味藥,所以杜棠給我打電話,敲詐我的時候,我一口就答應了,我猜測她在青陽山,卻不敢確定,所以只是來碰碰運氣,便沒有告訴任何人。”

  封景軒擰起了眉:“杜棠?”

  他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杜棠,只看到南夏和李夜白,或者說,他根本就只注意到了他們。

  其他人皆不入他的眼。

  “杜棠把歸脾丸偷了,就是想要訛詐我,我來到青陽山的時候,剛好看到她和張川產生了爭執。”

  南夏這次說得非常順暢:“我來海城的時候,沒有告訴李夜白,但是告訴了我的閨蜜,她期間給我打了電話,我也就如實告訴她,我正在青陽山,李夜白去找我的時候,我閨蜜把我的行蹤告訴了他。”

  “這個過程我並不知道,所以李夜白擔心我的安全,飛到了海城的時候,我也是不知道的。”

  她詳細地說道:“杜棠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我們爭論的時候,她拿出一把刀就向我捅來,李夜白剛出趕到了,替我擋了這一刀。”

  聽到這裡,封景軒的心中一緊,但他還是覺得這一切非常戲劇性。

  南夏中了刀後,李夜白就剛趕到了。

  他是超能力者嗎?

  巧合太多了,就算是真的,那也像是編造出來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