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塗 作品
第 32 章
……
不要票的自行車還是好賣。
特別是臨近年底,結婚的多。雙職工家庭,有條件的人家就想買輛自行車了。知道林安安這車雖然比新車貴,但是不要票。算下來反而還省下了二十塊錢了。
這大的便宜,自然有人買。
李春芳一放出話沒幾天,就有人想買了。
林安安週末去縣城的時候,知道這消息,都覺得快。
不過也只能先給人看車,車子倒是暫時還沒法交付。她得等放假了才能把車送到縣城來。要不然上學騎什麼?
她這條件苛刻,但是人家看了車之後,竟然就拍板要買了。
因為林安安這車實在是用得少,還沒經歷過什麼風吹雨打。車也沒修過。品相還是保存得挺好的。
當即就要給定金定下來。反正中間還有一個在百貨商店的李
春芳做擔保,也不怕人跑了。()
林安安爽快的就答應了。晚上回來和老林家人也提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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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家的人知道她這車賣了。心裡也不是滋味。
家裡好不容易有一輛自行車呢,竟然就要賣了。但是能咋辦,本來也不是家裡的。安安的便宜更別想著佔了。
孫銀花道,“也好,等你去了首都能拿著這筆錢買新車了。”
林安安道,“幹啥拿這個錢買?我爸肯定要拿錢給我買一輛更好的。不止車,我還要買手錶呢。”
她之前十幾年的虧欠比起來,這算啥?錢到了她手裡,是不可能再拿出來的。
聽到林安安這豪言壯語,老林家人一臉無語。
然後竟然有點兒同情林常勝了。遇著這麼個會敗家的,他手頭那點兒錢還不知道夠不夠呢。
在等待去放寒假的日子裡,林安安投稿的第二篇文章也順利的上了報紙了。
這第二篇自然也是軍屬,只不過軍屬角色也豐富了。之前主要是以孩子的角度來寫,以艱辛為主。
這一篇則加了母親和妻子這樣的角色進去。
比如母親對遠方兒子的思念,妻子獨自支撐家庭的艱辛,對丈夫的牽掛。還有共同對這個遠方的親人的擔心。比如雷雨夜裡聽到打雷,都會以為聽到邊境打炮的聲音。整夜無法安睡。
從各個角度來寫軍屬。
林安安的想法是,寫文章首先不能千篇一律,特別是這種系列文章。第二點就是不能一直體現苦難,也得加一些暖心的情節。
所以雖然不如第一篇帶動人的情緒,但是第二篇文章的默默真情也是十分打動人的。
這也讓一些看報紙的人鬆了口氣。覺得這樣挺好的。要真是和上次一樣,就覺得這個心總是提起來了。
林常勝自然又是一番驚喜。
沒想到閨女又上報紙了。
他高興完,就安排小李,“手續都辦好了?回頭拍電報問問來的日子。得讓人去車站接。”
小李道,“拍了電報回去,還沒回信。我待會再去拍一封去問。”
“嗯,這事兒交給你了。年底忙,我怕是顧不上。”林常勝倒是知道自己的情況,忙起來,那就容易忘事兒。
這事兒有人操心,林常勝就不用多費心了。就等著孩子進城了。
然後也挺恍惚,原來把孩子接進城裡,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啊。以前怎麼就老覺得不方便呢?
不過這也就是一瞬間的想法,畢竟都過去了,孩子都要來了。多想也沒用。哎,還是太忙了,沒顧上啊。
林安安第二次上報紙的事兒,不止給她帶來了更多的榮光,倒是也給老林家人又上了一道鎖,讓他們真的認為林安安是想上報紙就可以上報紙的。
確信她送他們送報紙的那些威脅都是真的。嘴裡雖然沒說啥,但是心裡是越發服氣了。
有了這個能耐,誰能招惹她?
老林家人已經在暗地裡面猜測
(),安安這要是去了首都,只怕老二兩口子都得被拿捏。
就安安這個六親不認的樣子,可不會對老二客氣。
不過老二對安安倒是也大方的樣子,要啥買啥,應該也不會受啥罪。
想到這一點,老林家的人心中倒是反而有些淡淡的失落。彷彿內心深處,還是希望林安安去了首都乾點啥的。
去首都之前的準備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林安安倒是也能靜心學習。
甭管在哪裡上學,那都是要當學霸的。
林安安一向覺得靠誰都不如靠自己。而知識和能力才是她最可靠的依仗。
沉浸在學習中,這時間就感覺過得特別快。
又經歷一次月考,就過了十二月,進入1964年1月。然後沒多久,就開始期末聯考。
天氣太冷了,教室裡到處漏風,寫字的時候,手都難以拿住筆。
林安安也縮著脖子,穿著破舊的棉襖,用手捧著小暖爐寫字。
對此,林安安再次慶幸自己決定早早去首都的決定。
真的太受罪了!
想到這樣艱苦的生活,主人格過了十幾年,林安安整個人重新鬥志昂揚。
特別是天冷之後,她發現手腳發癢,以及開始出現凍瘡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這些年可不止營養不良,還留下了這些受苦的後遺症呢。
比如每年冬天凍壞了手腳,以至於後來每年只要天冷受凍,就容易出現這些凍瘡。真是又疼又癢。這樣的日子,一天都不能過了!搞事兒的心情重新出現了。這個冬天她不舒坦,首都那邊的也別舒坦了!
終於考完試,離開學校前,林安安倒是特意去找了老師們告別。
她知道,自己以後應該很難再回到這裡了。
黃老師聽說她明天就要去坐火車了,倒是高興,“去吧,等成績出來了,我寫信告訴你。以你的成績應該肯定還是第一。上次月考發揮就很好。”
“老師,謝謝你們,以後我要是考上大學了,也給你們寫信。”
“好,老師等著。以後我也能吹個牛,說我教出一個大學生了。”黃老師樂呵呵道。但是心裡其實也清楚,這個大學生和自己關係不大。純粹就是人家腦子好。
和老師告別之後,林安安才離開學校。結果學校門口又有人在等她。
是孫回他們幾個。
他們手裡兜揣著東西,等林安安出來了,就往她這邊揣。
有一個煮熟的雞蛋,有一捧花生蠶豆。還有家裡做的幹餅。
東西都不貴重,但是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好東西了。也是自己省著的,捨不得吃,留著給安安。
“安安,帶車上吃。聽說坐火車可遠了,要坐幾天呢。”
“聽說越往那邊越冷,比咱這邊還冷。”
“去了那邊,給我們寫信啊,還不知道首都是咋樣的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讓這個寒冬也多了幾分暖意。
林安
安笑著道,“等我去了,我就轉一圈,然後寫信告訴你們。你們要是遇著什麼解決不了的難事兒,也可以寫信告訴我。()”
金滿月笑,你去了首都還能管啊。?[(()”
林安安肯定道,“能!”
“安安,你真好。”金滿月道,也說出了其他幾人的心聲。
他們也不是沒有朋友,平日裡也是有一起上下學的夥伴兒。班上也有說得來的同學。
但是和安安是不一樣的。
安安是用真心在對待他們的,在他們遇到困難時候,會挺身而出的朋友。就像他們家裡人講過的一起上過戰場,能互相交付後背的戰友。
林安安並不喜歡煽情,也沒說啥離別的話,只鼓勵他們珍惜讀書的機會,能唸到什麼程度,就唸什麼程度。考高中自然好,要是能考中專或者大學改變命運,那自然更好。就算不能,多點知識,以後不吃虧。
“遇到欺凌不要忍氣吞聲,要學會反抗。”
幾個人抿著嘴點頭,記住了林安安的話。
回到家裡,老林家人還特地包了餃子,算是給林安安踐行了。連林有城也從縣城回來了。
他早幾天就放寒假了,這是在學校一直不願意回來,等這一天才回來的。
看到林安安眾心捧月的待遇,還有即將奔赴大城市的生活,心裡那個酸溜溜的,酸得苦水都要出來了。
這一刻,林有城更是體會到,有個有本事的爸是多麼好的一件事兒。
都是林家的孩子,自己得辛辛苦苦唸書考大學才能進城。安安這輕輕鬆鬆就去了。以後還能去大城市生活呢。
在看到自己爸媽的時候,他心裡就越發的覺得埋怨起來。
好在家裡人現在也顧不上他。都在關注林安安明天出發的事兒。
林安安對於孫銀花準備的那些帶給林常勝的特產,那是一點都不願意帶的。嫌麻煩。而且也不覺得帶過去會被喜歡。
家裡人又提議送她去首都。畢竟平時挺橫的一個人,但是也還是一個孩子。總不能真的不管。
這也被林安安否決了。覺得沒必要。她自己就挺好的。關鍵是也不覺得真遇著啥事兒了,老林家人能為她拼命的。
而且林安安這回去首都,就是要塑造出自己孤苦無依的形象,哪裡能給老林家人表現的機會?
以他們現在對自己的態度,真的跟著自己去了,那還不得可勁兒表現得多麼慈愛?林安安不給他們這個平臺。
吃飽喝足,一晚上,老林家人其實都有點心不在焉。
倒也不是捨不得林安安,還真沒那個想法,主要是林安安去首都,他們總覺得以後的事兒就開始琢磨不透了。
總覺得以後要有啥事兒一樣。
縣城是沒火車的,林安安是從縣城坐車,然後去省城坐火車。她的票是晚上。上午過去縣城,正好和高小翠他們吃了頓告別飯,把車給交出去了。揣著賣車的錢,坐車去省城。
小姑和小姑父自然來送
()了,連劉家兩老都來了。
林安安坐在車上揮手,“姑,保持聯繫啊。別忘了咱們的約定!多關注報紙啊。”
林小姑:……都要走了,還不忘了威脅她!
這年頭出遠門真不方便,到了省城車站之後,又要趕車去火車站。
林安安只慶幸自己帶的東西真不多,生活用品基本都沒帶。連收音機都是在郵局寄出去的,自己只帶了一些吃的,和兩件換洗的內衣。之前在老家做的的那幾身衣服,林安安都沒帶,全都留在老家給林萍萍了。
當然了,林安安也沒委屈自己,雖然外面穿著的是破罩衫和棉襖,但是棉襖裡面的棉花倒是新塞進去的。看著一身破舊,但是其實還算溫暖。
好不容易上車之後,林安安才緩過氣來。
這年頭能坐火車去首都的人,基本上都還算有點兒家底的,所以林安安這落魄的扮相倒是挺惹人眼的。她這已經不是幾個補丁的問題了,而是全身都是補丁。
座位旁邊也有人找她聊天,不過林安安出門在外謹慎,並不愛說話。只裝作很內向的樣子。
別人給吃的,她也下意識的拒絕。甭管人家是不是好意,她都存著一份小心。
當然也沒閒著,依然是看書學習。
兩天三夜的時間,終於算是度過了。當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林安安等著別人先下車,自己把頭髮整理好了,然後用毛巾擦了擦臉。
她雖然一身破舊,卻也不想讓人小瞧了。衣服破不破是一回事,乾不乾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來之前已經和首都這邊聯繫上了,知道接她的是她爸的警衛員李二柱同志。
也約好了讓對方舉牌牌。
於是林安安下了車之後,就開始盯著了。
一眼就瞅著一個穿軍裝的小夥子,中等身材,面容憨厚。他正舉著牌子,兩隻眼睛四處張望。
林安安走過去問,“是李二柱同志嗎?”
小李看到林安安了,滿臉驚異,“你是……林安安同志?”
“我是!我爸林常勝,咱這沒認錯人吧。”
小李立馬點頭,“沒錯沒錯,”然後打量著林安安,心裡還是驚疑不定。主要是和自己想的不大一樣。
他也知道農村的孩子生活很窮,他家也不富裕。可是這幾年在部隊給領導當警衛員,他經常接觸首長的那兩個孩子。就覺得首長家的孩子應該都那樣的。
至少也不會差很多。
現在一看,這差距太太太大了……
但是首長的孩子精神倒是很不一樣,也不膽小。說話聲音脆脆的,特別提勁兒。
他趕緊接過林安安手裡的包裹,然後發現很輕,“這一個嗎?”
林安安點頭,“我也沒多少東西。”
小李:……
大老遠過來,竟然就只有這麼點東西。首長閨女在老家過的啥日子啊?
出站的路上,小李倒是替林常勝說好話了。說今天開會,首長走
不開。所以讓他過來接,待會兒直接去大院了。又說今天首長家裡買了好多菜,就等著她去吃呢。而且首長平時都不讓家裡人用他的車,今天破例了。
林安安只笑笑沒說話。
她對那兩口子又沒啥期待的,他們來不來接,林安安其實也是無所謂的。
至於小李說的這些理由,林安安也不接受。十幾年不聞不問,一朝接過來,兩口子一個都沒來接。難道林安安還得體諒他們?
不過坐吉普車還真是舒服。這車比嚴縣長那車要舒服。
“我也要當領導!”林安安這一刻,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出人頭地的決心。
只有當了領導,才有這些福利啊。
自行車再好,颳風下雨就是沒轍。冬天更是能把手給凍掉。她要擁有自己的專車!
看著車窗外首都的一切,林安安發現自己心情特別平靜,一點都沒有見到大城市的激動。她甚至覺得,好像也沒自己想的那麼好。應該還能更好。
看到林安安這鎮定的表現,小李頓時覺得不愧是首長的閨女,有大將風範。當初他第一次來首都,那可真是看花眼了。
因為路上車不多,暢通無阻,車很快到了軍區大院門口。
小李準備把她送到家門口,林安安卻不用,說到了軍區大院門口,要自己走進去。“主要是影響不好,別給我爸添麻煩。他這些年維護名聲,總不好讓我壞了事兒。”
小李不同意,“這,走進去還有點路呢,首長安排的任務,我肯定要完成的。”
林安安笑道,“李哥,我爸是不是隻讓你送我回軍區大院,沒說送到家門口吧。”能有那麼細心才怪。就算這麼想的,嘴裡肯定也不會這麼周到的安排。
果然小李點頭,“是沒說家門口,可是這不都一樣嗎?”
“是啊,大院門口和家門口也是一樣的。李哥,你把我送到這裡就完成任務了,我自己回家就成了。咱兩誰都不為難。我也是有自己的原則的。”
說著就拎著自己拿唯一的包裹下了車。
小李摸了摸腦袋,“這樣能行?”他總覺得不應該這樣,但是林安安已經走了,自己一個男同志總不好和人拉扯。只好也下車過去,然後和門口的同志打了招呼,讓林安安順利進大院。“安安同志,那我就走啦。”
“嗯,謝謝李哥!”林安安笑著擺手,“你趕緊去工作好吧,別為我耽誤事兒。”
多懂事的人啊。
小李真是感動了,這麼為人考慮呢。擔心首長的聲譽,寧願走進大院呢。這麼遠的路,回頭鞋子都要溼了。哎不行,得趕緊去接首長回家。讓他們一家團聚。
想到這,小李趕緊就轉身上車,然後開車去軍區接人。
林安安則一路往裡面走,昂首挺胸,大搖大擺的。她就是要這麼走進去。就是要讓大院的人看到,林常勝的女兒穿著一身破棉襖來的。以後可沒機會穿了,當然要物盡其用。以後這些都是她指責林常勝的依據。
在路
上看到人了,還找路過的人打聽路。
軍區大院裡面路過的人自然早就注意到她了。這會兒雖然都不富裕,但是軍區大院的人還算過得不錯,不至於穿林安安這個樣子。哪怕是鄉下的親戚來了,人家那也是故意把家裡最好的衣服找出來穿上。哪裡像林安安這樣?
關鍵是林安安雖然穿著很破舊,但是精神氣卻也不畏畏縮縮的,反而還挺精神。就有點好奇。
聽到她問林常勝家的路,這人沒著急指路,而是問,“你是他們家親戚?()”
我爸是林常勝。?()?[()”林安安抬頭挺胸道。
聽到這話,這人一驚,再看林安安,“你就是那個寫文章的林安安?他在老家長大的閨女?”
林安安笑著點頭,“您也看了?”
“當然看了,寫得真好!好多人都看了。”然後又上下打量林安安,想問她咋這個樣子,“你這……”想想覺得不合適,就沒繼續問,而是熱情起來,“走,我帶你過去。”
林安安倒是沒想到,自己寫文章,竟然讓自己人還沒來的時候,就得到了這些人的好感了。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收穫。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她忙笑著道謝。“那就麻煩您了。”
一路又碰著幾個,互相打招呼,人家問起林安安,這人立馬就回了一句,“林師長家的閨女。就寫文章那個。”
自然引來別人詫異的眼神。
於是林安安還沒到家的時候,軍區大院小範圍內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
林師長在老家的閨女來首都了,就是那個寫文章的林安安。穿著破破爛爛的,要不是人就在大院,真不敢相信是林師長家的閨女。
不說那麼高的津貼供得起孩子的衣服了,就算是用自己的配額領兩套適合孩子的軍裝穿,也不至於穿那個樣子啊。
林師長家裡這是怎麼了?
這事兒可真是讓人想不通的。之前聽說林常勝家裡有閨女,就吃了一驚。後來接受這個信息之後,覺得這個孩子雖然在老家成長,卻那麼優秀,估計林常勝也是操了心的。至少吃喝不愁的。
又聽徐月英說給買了自行車和收音機,還一個月給二十。那還真算不錯了。
現在這一看,哪裡像是徐月英說的那個樣子?
這會兒徐月英看著大門口站著的林安安,整個人心口怦怦跳。
這就是林安安啊,原來長大的林安安是這個樣子的!
林安安笑著道,“阿姨,我來了。”
徐月英這才反應過來,招呼人進屋。腦子裡已經想著進屋後如何迅速的掌握主動權。
這時候,送林安安過來的熱心人就道,“月英,改天帶孩子來玩啊。”
徐月英這才發現還有旁人在,她立馬注意了林安安身上的衣服,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這丫頭故意的!是故意這麼穿的!這幾個月一直往家裡匯款,就不信買不起一件新衣服!來首都還這麼穿,這就是故意的!
她氣得發抖,還要故作鎮
()定,然後故意問林安安,“安安,怎麼穿這一身啊。不是給你布票和錢了嗎。家裡也不缺你穿的,你做什麼穿這一身來啊?”()
林安安道,阿姨,這是以前穿的衣服,我就這麼一身棉襖。急著過來,沒來得及做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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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月英頓時哽住了。
忙和別人應付了一句,就關門了。
屋裡暖和,林安安進屋就直接將打溼鞋子給脫了,踩光腳踩在地上。又將棉襖脫下,往門後掛。
林文靜在樓梯那邊看著這裡的動靜,看到這一幕,立馬衝過來將林安安的衣服扔在地上,“不許掛,有蝨子!”
林安安挑眉。這是龍鳳胎裡面的那個女娃子。林安安還記得她的長相,和小時候一樣,白白淨淨,臉圓乎乎的。再看看那滿是愚蠢神色的眼睛,一看就是被寵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