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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拼命一戰

“這氣息,為什麼這麼熟悉?”

“是那一顆仙人屍體的眼睛?蘇小凡動用了那一顆眼睛?”

帝國第一學院,那個揹著一把長槍的青年,此時看著眼前這一幕,他的身體也猛地巨震!

同時,他眼神深處,也流露出了一抹狂喜!

活路!

饒是他一直讓自己保持著足夠的冷靜,可這一刻,從絕境到希望的巨大轉變,還是瞬間讓他的情緒,出現了巨大的波動。

整個演武廣場之上,很多人的眼神和臉色,在這一瞬間,幾乎都出現了鉅變。

前方!

蘇小凡的身體,在剎那之間,赫然已經從鳴蛇的身體之中,鑽了出來。

蘇小凡的身體,也驟然化成了一道殘影,朝著前方那麋鹿的位置,再度瘋狂衝了出去!

身體被控制,法則被控制,能量被控制,在那生死一瞬間,蘇小凡腦海之中剎那之間,迸發出了一個活命的念頭!

自己能用意念,瞬間取出青銅古棺和那一顆眼睛。

帝心古棺,作為隱藏最深的一張底牌,並且事關著妖族,自己能不放出來,就不放出來,否則的話,就算是自己能度過眼前這一關,絕對也會引來其他很多麻煩。

畢竟,那裡面放著的,可是妖帝之心!

而那一顆眼睛,自己之前已經拿出來過一次了,並且,各大真正最頂級的勢力,極有可能都擁有一些仙人身體的碎塊,那仙人屍體的眼睛,雖然讓人震撼,但是還不足以引發真正的混亂。

在鳴蛇恐怖的擠壓之下,拿出仙人屍體的眼睛,那就相當於,鳴蛇擠壓的不僅僅有自己,還有那一顆眼睛。

而作為超越大帝級別存在,屍體的眼睛,哪怕是已經死亡,也絕對不允許褻瀆!

那巨蛇擠壓,明顯直接就引發了,那一顆恐怖眼睛的瞬間自我反擊!

巨蛇身體瞬間龜裂!

鳴蛇吃痛,同時它在那一瞬間,也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它選擇性的恐怖收縮後退,這就給了自己逃脫的機會!

“破!”

蘇小凡瘋狂朝著麋鹿妖獸衝刺,雙手印記也直接瘋狂凝結!

蘇小凡在這一刻,甚至有些不太顧忌,自己身後,那一道虛影一般的禁忌鬼物,蘇小凡想瘋狂的驅動,那一把青銅長槍。

“嗡!”

青銅長槍恐怖震動,上面的一道道古老符文,在蘇小凡尚未刺到的時候,就開始出現了恐怖閃爍!

“滴答!”

麋鹿巨震,它脖頸之上,有殷紅的鮮血,朝著地面之上,恐怖滴落!

“要成功了?快看,我們這個方位的空間,波動了!”

演武場的方位,有人一邊看著蘇小凡瘋狂衝刺的身影,一邊看著自己身前的虛空,他不由猛地大喝!

他身上氣息洶湧,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在麋鹿妖獸,在蘇小凡擾亂之後,他第一時間,瘋狂衝出去的準備!

“咔嚓嚓!”

“天地銅爐,給我封印!”

然而,也就在廣場上,很多人眼神之中,堪堪流露出喜色的那一瞬間,鳴蛇的身體再度恐怖巨震!

它原本陰冷的眼神瞬間通紅,它身上一股極度恐怖的戾氣,也在剎那之間,朝著四面八方,瘋狂橫掃!

它身上的怒意和殺機,也像是直接爆發到了一個極致!

它的嘴猛地張開,下一刻,它的口中,一頂巨大的銅爐,剎那之間變大!

那銅爐古老,神秘,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符文,像是將整個銅爐徹底覆蓋,整個銅爐之上,那雕刻滿了一個個古老的神秘頭像。

那銅爐出現,直接就像是穿越虛空一般,直接就攔在了蘇小凡前方。

不僅僅如此,那銅爐上的符文和雕像震動,周圍的空間也跟著恐怖震動,那銅爐後方,所有的空間,都像是被鎖死了!

蘇小凡,與那青銅長槍,所有的聯繫,也像是瞬間被隔絕了!

那麋鹿原本已經快要堅持不住的身體,陡然之間又再度穩住了!

演武廣場西北方向,原本正在恐怖波動,隨時都像是要碎裂的那一片虛空,在這剎那之間,也像是直接被穩住了!

“天地銅爐?萬古巫神法器?”

“我記得,這天地銅爐,是萬古時期,厚德家族的一件古器,關於這一件古器,甚至歷史上,還曾有一些記載。

它主要的功能,是煉製藥材和丹藥。

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銅爐非常容易招惹一些妖獸,甚至,這銅爐的歷代主人,都是被妖獸襲擊滅殺而死的。

後來,也有一些巨頭強者,去調查原因,但是,卻都沒有一個人,能調查出真正的原因。

這個銅爐,在歷史上,也算是一個謎團。

再到後來,有實力極度強大的巨頭,想對這天地銅爐,進行一次深入調查,真正查清原因,可在那個時候,這天地銅爐,厚德家族,已經將其徹底弄丟。

這天地銅爐,也就從那個時期開始,徹底成為了一個謎團。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這天地銅爐,居然出現在了這裡!

鳴蛇,想用這天地銅爐,徹底封死蘇小凡與那青銅長槍的聯繫麼?”

有一尊老一代巨頭,在看到那一尊天地銅爐的瞬間,臉色不由瞬間大變。

“蘇小凡要死!蘇小凡無法突破那天地銅爐了!”

“準備我們的計劃,到了現在這個時刻,我們只能拼死一搏!只不過,我們能活著出去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

在人群的最南側,有一個老者看著眼前這一幕,他的臉色也是一變再變!

他雙手快速凝結了一個印記,下一刻,他手中直接就拿出了一個特殊古老的殘缺印記,他將自己的鮮血,直接朝著那殘缺古老的印記之中灌入。

那殘缺古老的青銅印記,詭異轟鳴。

那印記之上,有一個特殊的人影,幽然出現,那老者將那青銅印記之上,浮現出的人影,快速與自己的影子,融合在了一起。

他,似乎要攜帶著那一道身影,直接朝著演武場外,衝過去。

這一刻,不僅僅是他,演武場上,有至少十幾個頂級勢力,都在這一瞬間,開始準備動用自己的最終底牌!

廣場上死亡已經徹底爆發,死亡的人也是越來越多,要是一直留在廣場之上,活下去的概率,幾乎是零。

各方的勢力,都非常清楚,他們如果不反抗,那就是必死,要是反抗拼命一搏,那就還有一絲希望!

在這種情況下,各大真正的頂級勢力,自然不會放棄,拼命一博的這個時機!

就連帝國教廷的方向,那個紅衣大主教,在這個時候,都拿出了一個神祗雕像!

“嗯?”

只不過,在帝國教廷的那個紅衣大主教,拿出那個神祗雕像的時候,他眼睛的餘光,赫然察覺到了曾經的帝國第一占星師,霍爾德!

他看到,霍爾德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演武臺,正東的方向。

不僅僅是霍爾德,就連羅蘭家族的那個侍女和兩個士兵,也都像是收到了什麼消息,他們都在快速的朝著霍爾德的方向匯聚。

“破綻?”

“蘇小凡不是已經失敗了,有天地銅爐在,就算是蘇小凡手握那一顆仙人之眼,他在無法催動的情況下,他也無法突破鳴蛇的阻攔!

天地銅爐,作為從萬古流傳下來的真正逆天古物,在鳴蛇滋養了無數年之後,它完全能……”

帝國教廷的那個紅衣大主教,快速推演開口。

他幾乎在這一刻,已經完全給蘇小凡的行動定性,那就是,蘇小凡絕對是失敗了。

可他的話音,並未說完。

他在說了一半的時候,他就看到,羅蘭家族的一個士兵,居然已經在正東的方向,直接一步跨了出去。

最重要的是,那個士兵,居然沒有死!

隨著那個士兵跨出,霍爾德的身影,也緊跟著一步,走了出去!

“破綻?破開了?”

“這不可能,蘇小凡應該已經失敗了,在失敗的情況下,怎麼可能破開?蘇小凡絕對不可能,真正逆天破開,除非……除非聲東擊西,蘇小凡真正的目的,難道不是那青銅長槍?”

“走!帝國教廷的所有人聽令,立刻朝著正東的方向突圍,立刻突圍!”

那個紅衣大主教,身體暴動!

他一邊朝著周圍的人下了一個命令,一邊他的身體,已經猶如一道殘影一般,朝著正東的方向,瘋狂衝了出去!

“什麼破綻?”

“那個位置怎麼了?蘇小凡,不是無法破開嗎?不對,出去了?羅蘭家族的士兵,霍爾德前輩,這怎麼可能,他們兩個,怎麼活著出去的,羅蘭家族的侍女,也已經出去了?”

帝國教廷的一箇中年人,他在聽到消息之後,他先是呆滯了一下。

哪怕是紅衣大主教的命令,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在第一時間相信,直到他現在轉頭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睛,也猛地恐怖圓睜!

他身邊,很多帝國教廷,已經匯聚過來的人,眼神之中的震撼,也在這一刻,直接瘋狂紛紛爆發!

“破開了?”

“這怎麼可能?蘇小凡沒有成功,青銅長槍根本就沒有能滅殺那麋鹿,也最終沒有破壞掉那麋鹿的模仿姿勢,蘇小凡怎麼打破的平衡?”

“再說,天地銅爐都已經出來了,蘇小凡應該已經沒有了機會,鳴蛇已經徹底震怒,底牌也已經直接爆發,蘇小凡……他,是怎麼打破平衡的?

難道正東方的平衡,不是因為蘇小凡打破的,是因為霍爾德前輩,他動用了某種特殊的逆天禁術,他強行打破了一個缺口?”

教廷聖女,伊犁沙洛,她在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她眼神之中的震撼,也直接爆發到了一個無與倫比的恐怖程度!

她在這一刻,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作為一代聖女,無論是眼界和戰力,都是在一種巔峰的程度,一般的事情,根本就不會讓她的情緒,出現太大的波動。

可眼前這一幕,她的情緒,則結結實實的出現了極為恐怖的波動。

她完全在第一時間,根本沒有看懂!

“猞猁!”

“蘇小凡在最後一擊之中,他的目標並不是前方,被刺入青銅長槍的麋鹿,他真正的目標,是他身後的一個猞猁!

並且,他動用的還是精神攻擊!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蘇小凡在用那鳴蛇類似的攻擊手法,攻擊了一頭恐怖猞猁,那猞猁的神智,出現了瞬息之間的混亂!

猞猁,原本所有的注意力,都應該是在祭壇之上的斷手之上,它在模仿斷手凝結印記。

但是,現在,它停止了。

它在發呆!

蘇小凡應該在它,精神上沒有什麼防衛的情況下,對其進行了一次催眠,亦或者幻境攻擊,或者神智攻擊!”

伊犁沙洛身邊,那個叫西漠的帝國第一學院的老師,他消瘦冷漠的臉上,在這一刻,也像是流露出了一抹震驚。

他一邊開口,一邊身體直接化成了一道殘影,朝著正東的方向,也衝了過去。

“思維慣性!”

“蘇小凡從一開始,就沒有準備和這一頭鳴蛇真正硬碰硬,蘇小凡從一開始,就在想著,怎麼瘋狂的去設計這一頭鳴蛇。

而這一條鳴蛇,顯然也沒想到,蘇小凡會將它設計到這種瘋狂的程度!

它,被蘇小凡的思維,給誤導了!

如果它從一開始,不和蘇小凡玩智鬥,它要是一開始,就以一種硬碰硬的手段,將蘇小凡徹底攔在祭壇之外,那麼,蘇小凡將沒有一絲的機會。

它太相信自己的智慧了,它也太低估蘇小凡的智慧了!

它,大意了!”

帝國第一學院的聖導師,她在直接了當的給帝國第一學院的很多人,下了一個朝著東側撤退的命令之後,她腦海之中,也快速的將所有的念頭,幾乎都過了一遍。

她很快也將很多東西,都給捋順了!

她眼神閃爍,這一刻,連她都不得不朝著蘇小凡,多看了一眼!

這種戰鬥意識,戰鬥手段,不僅僅只是有境界,實力就可以的,這是真正在無數場戰鬥和廝殺之中,才能歷練出來的。

蘇小凡只不過是區區一個廢物,蘇小凡是怎麼做到眼前這一步的?

蘇小凡憑什麼,能逆天翻盤?

蘇小凡真的是一個廢物嗎?

這些年,蘇小凡在邊境卡安城,難道一直都是在扮豬吃老虎嗎?

蘇小凡這些年一直隱藏,難道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

特莉絲腦海之中,各種念頭瘋狂閃過,她在這一刻,也將蘇小凡的身影,深深印在了腦海之中!

她已經決定,等活著離開這裡,她一定要派人,去卡安城調查一下,蘇小凡最近這些年真正做了什麼!

“吼!”

“死!死!死!你這個廢物,你居然敢對猞猁動手,你居然敢……戲弄我!你找死!”

鳴蛇原本眼神之中,都已經恐怖充血!

它看著蘇小凡,已經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它已經動用了真正的底牌,也已經徹底攔住了,蘇小凡對那青銅長槍的控制。

但是,它怎麼也沒想到,蘇小凡根本就不按照套路出牌。

它更沒想到,蘇小凡會在那一瞬間,反手對猞猁動手,它在這一刻,只感覺自己的尊嚴都被蘇小凡狠狠踐踏了!

它在六十四頭妖獸之中,哪怕它戰力遠遠不及豺獸,可它一直以自己的智力為傲,它一直感覺,豺獸之所以強大,完全是因為,當年妖神將那一根肋骨,注入了它的體內。

否則的話,如果僅僅只是靠自身的實力和智力,自己是完全可以碾壓豺獸的。

它此時看著蘇小凡,它身上的怒意和殺機,完全爆發到了一個無與倫比的極致,它眼睛的餘光,看著廣場上,正在瘋狂衝出來的人,直接動了。

殺局,破了!

這一場萬古殺局,它在必勝的情況之下,在完全可以不出任何意外的情況之下,被區區一個廢物破了!

並且,還是用這種近乎讓它感覺到屈辱的情況下破了,它根本就無法接受。

它身體化成了一道恐怖殘影,那一道天地銅爐,也在它身前,瘋狂爆發,那天地銅爐,直接徹底爆發!

天地銅爐,攜帶著無盡滅殺之意,直接朝著蘇小凡身上撞了過去。

蘇小凡雙手合十!

在那天地銅爐,與鳴蛇同時撞擊過來的那一瞬間,蘇小凡居然一動沒動!

“死!死!死……我要徹底滅殺掉你這個廢物,我要讓你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啊,吼……”

鳴蛇身上的暴怒,幾乎超越了極限。

它瘋狂嘶吼,它攜帶著那天地銅爐,以毀天滅地之力,徹底朝著蘇小凡身上砸落!

然而!

也就在它極度暴怒之下,徹底滅殺一擊落下之時,已經走出演武場的霍爾德,赫然已經出現在了,一人一蛇的下方。

霍爾德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再度拿出了一個特殊的羅盤。

他看著那巨蛇驚世滅殺撲落,他僅僅只是將手中的羅盤,忽然撥動了一下,他指尖的一滴殷紅的鮮血,也驟然滴落在了那羅盤之上。

“吼,吼,嘶嘶嘶……”

蘇小凡依舊站在原地沒動,可那鳴蛇,卻在快要攻擊到蘇小凡的時候,陡然轉動了方向!

它一邊嘶吼,一邊朝著天空之中,瘋狂衝了過去。

彷彿!

蘇小凡的身影,在這一刻,朝著天空之上跑了!

“走!”

“我只能迷惑它大概半分鐘左右!”

霍爾德朝著蘇小凡,猛地大喝!

蘇小凡則不等他大喝,就已經直接朝著森林深處,衝了過去。

蘇小凡剛剛之所以站在原地沒動,就是在故意激怒那鳴蛇,因為,妖獸在極度憤怒和殺機突破極限的時候,往往是最容易被迷惑神智的。

霍爾德作為卡特帝國,曾經的第一占星師,他在迷惑心智之上,是真正的巔峰巨頭。

哪怕是實力被壓制的情況下,他也能做到逆天迷惑!

蘇小凡剛剛,就是在給霍爾德,創造機會!

有了主僕契約,暗中交流,也就變得簡單很多!

蘇小凡赫然將鳴蛇,朝著死裡,徹底瘋狂算計!

蘇小凡狂奔!

蘇小凡也知道,那鳴蛇一旦甦醒過來,發現自己再度被算計,它將會暴怒到怎樣的程度!

除此之外,蘇小凡還非常清楚,演武廣場被自己逆天破開,祭壇周圍的妖獸,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守著祭壇了。

它們在這頃刻之間,絕對都會紛紛甦醒。

它們將會做出怎樣的反應,亦或者還有沒有後手,就連自己,也無法猜測!

甚至,就連霍爾德,在這種情況下,也已經到了推演的極限!

他,畢竟現在,是被壓制在了巫聖巔峰的狀態!

他就算是再強大,也不可能,連續超極限推演!

自己逃,霍爾德,羅蘭家族的那個侍女,和那兩個士兵,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都跟著自己的方向,衝了過來!

而其他勢力的人,此時有人也朝著自己跟了過來,不過,也有人選擇了森林之中的其他方向!

“吼!吼!吼……”

演武場上,瘋狂暴亂,於此同時,祭壇周圍,那一個個恐怖妖獸,也已經從沉睡之中,開始快速恐怖甦醒!

巨大漆黑祭壇周圍,一尊尊極為強大的妖獸,恐怖起身!

“嗡!嗡!嗡……”

“咔嚓!咔嚓!咔嚓……”

而在演武場周圍,一道道身影,赫然也已經化成了一道道殘影,朝著演武場外瘋狂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