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我不行 作品

第 454章 蕭爭進宮


  而就在藍慕瑾詫異三皇子竟然在此處,偷偷給當初滿門含冤的文太醫立了牌位。

  藍長憶已經在他眼前緩緩矮下了身,藉著並不明亮的火光,伸出指尖去觸碰那桌面上髒濁的塵土。

  毫不在意會被沾染一身,他的指尖微顫。

  在昏暗的視線下仔細看著那浮灰上用指尖描畫出來的名字。

  偏於桌面上一角,髒汙的灰塵上寫著“藍長憶”。

  而就循著這有心留下的標記,他拂過自己的名字碰了碰緊挨著的牌位。

  上面沒有任何篆刻,碰觸到只有滿手的塵土。

  可藍長憶就是能認得出,他就是能認得。

  他將那積灰許久的木牌收進了自己的懷裡。

  蹭了滿身的塵土也緊緊抓握著。

  “你在這。”

  “原來你在這。”

  原來你真的孤孤單單留在了塵封的角落,在無窮無盡的黑暗裡看不見我。

  才不肯來我夢裡見我一面。

  你是不是也怪我從來沒能看的清,還在那麼久的歲月裡責怪你為什麼不能陪我到最後。

  你是不是很冤屈。

  隱忍許久的淚水終於在黑暗裡決了堤,一滴一滴涓涓流淌打溼在牌位上,順著滿是積灰的表層形成了汙濁的淚痕。

  好似舊人也等待了他太久,回應了同樣久別的心酸情緒。

  那只是一個空空的牌位,或許只是藍長憶這麼多年擱置不下的負擔和牽掛,但藍慕瑾還是轉身去尋了打點葬禮的下人,取回了一塊潔淨的白布。

  看著藍長憶小心翼翼的將那塊木牌包裹起來,蜷在懷裡離開了這潮溼的角落。

  即使只是個念想,接回家,也值得。

  藍慕瑾取了文太醫的牌位,將之擦去浮灰重新擱置在了內殿正中的位置。

  推開窗戶,讓清晨的光線灑落在桌前,也讓含冤十幾年的忠良名姓終於見了光。

  “文姓滿門,早晚都能正名。”

  三日後,隨著蕭條的喪樂,悽白散落了皇城滿街。

  泱皇第三子藍姓羽塵,長眠皇陵。

  國喪告一段落,皇城街頭也顯現了些許的靜謐,按照律例國喪十五日內不準懸掛紅燈,百日內不得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