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們算不算戰友?

因為阿布說他幾年前路過一次勐拉河,所以對山下面那條大河流有印象。




八一癱在草地上,喘著粗氣問道:“哥,我們已經逃離妙瓦底了嗎?”




“算是吧,這邊應該是小勐拉邊界了。”阿布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道。




初升的陽光,照耀著眼前的小河流,併發出亮眼的光芒。




我們脫下溼衣服,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一動也不想動。




四肢麻木,飢轆腸腸,頭暈目眩,身體一沾著地面就想呼呼大睡。




“先休整一下,然後繼續趕路。”




扳手永遠都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這名字和他太配了。




他把槍端在手上,在周圍小心翼翼地走動著,想找些食物來果腹。




“你們先休息,我也去抓幾條蛇來補充體力。”




螺絲刀才坐下,屁股還沒挨著草,就起身扛著槍去打蛇了。




陳偉強癱軟在地上,把塑料袋裡的手機放在陽光下暴曬,“平安,你回家第一件事,想做什麼?”




他的聲音很輕,就像躺在泥地裡的落葉。




我看著湛藍的天空,苦笑道:“吃遍長沙。”




“餓了。”




八一揉了揉肚子,扭頭看向正在不遠處覓食的扳手和螺絲刀。




阿布持槍坐在地上警戒,李建國也坐在石頭上。




不過,他是在瘋狂磨刀。




那把水果刀,被他當成了一把開山刀,經常有事沒事就拿出來磨一下。




已磨得無比鋒利。




幸好是有刀鞘,不然我都怕他一不小心戳傷自己。




我們光著膀子坐在陽光下,看著遠處的叢林,沉默不語。




每個人身上的傷,也特別顯眼。




這二天逃亡時被灌木叢刮傷的皮膚,能清晰地看到各種血痕,尤其是昨夜集體從懸崖上摔下來後,我被撞得腦袋發暈,渾身是淤青。




幸好水不淺,下面也沒有凸出來的大岩石,否則都被摔成腦癱了。




扳手沒脫衣服,我看不到他身上的傷。




反正我們的四肢和前胸後背,都有大小不一的傷口、腫塊。




逃命時並不覺得痛,現在靜下來了,感覺全身上下,裡裡外外都疼得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