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門詭事錄 作品

三百七十七 林地

  黃袍老祖和那一男一女,只在一旁看著,從懷裡掏出些乾糧咀嚼,卻並不來吃著暘果。

  黃袍老祖和尤非往前走去,那白淨女人看韓大膽兒幾人吃那果實,吃得甚為香甜,可她戒備心很重,雖然也想嘗試,卻始終不敢,不由得心中煩躁,一扯連著幾人的繩索,催促眾人繼續前進。

  林木之間向來蚊蟲較多,常會滋擾在林中穿行的人,但這裡卻只有寥寥不知名的昆蟲飛過,這些昆蟲並不嗜血,並不在眾人身上叮咬。

  一隻指甲蓋大小,藍瑩瑩的甲蟲從眾人眼前飛過,剛趴在一棵樹上。那甲蟲形似瓢蟲,剛落在樹上,那樹身上的枯樹皮忽然一晃,卻是一隻和樹皮顏色極為相似的小樹蜥,舌頭一卷已經將甲蟲捲入口中,接著在樹身上快速遊竄,很快便沒入繁茂的枝葉其間。

  這時兩隻囂鳥從林間劃過,一隻囂鳥口中銜著些青色的東西,似是小爬蟲之類的,眾人也沒看清那青色爬蟲是什麼樣子。

  這囂鳥飛行速度甚快,飛入林木深處,鑽入薄霧之中,很快便沒了蹤影。

  這股淡淡霧氣在林間徘徊,霧氣極為輕薄,繞著林木輕輕飄蕩。王維漢見了這霧氣,心中一驚,不禁想起之前的酸霧。原本想用雙手遮住口鼻,但此刻雙手背被縛在身後,只能趕緊側頭,希望能用肩膀的衣服遮住口鼻,可卻哪裡夠得到。

  那黝黑男人,見王維漢動作怪異,用槍托狠狠頂了他腰眼兒一下,喝罵道:

  “幹嘛呢?”

  王維漢腰眼兒生疼,但卻硬氣得很,只是身子歪斜差點摔倒,但卻哼都不哼一聲。

  尤非見狀說道:

  “不用擔心,這林間的霧氣只是水氣而已,霧裡沒有毒性!而且這種白霧都是從這些樹木果實水氣蒸發而成,對人有益無害!”

  韓大膽兒也覺得在林間行走一陣之後,又吃了剛才的暘果,忽然覺得身上氣息窒滯之感大減,胸背間卻也不怎麼疼痛了,周身不適感已經大為減輕。

  這樹林茂密幽深,在裡面行進久了,技藝迷失方向。好在每行走一陣,便看見林間有一小塊空地,空地上鋪著些白色砂石,中央立著個兩人多高的石獸。石獸身上雕琢著花紋,嵌著些青銅紋飾,都是仙籙的模樣。

  韓大膽兒起初以為,這是用來祭祀神獸,但看樣子卻遠沒有高塔內黃金壁畫看起來精美輝煌,若說是用來祭祀的卻略顯樸素。

  只見尤非看看石獸面向的位置,接著便引著眾人朝那個方向走去,不久後,果然又在一片小空地上,看見另一隻一模一樣的石獸。韓大膽兒順年瞭然,原來這石獸卻是路標。轉為讓在林間行走的人,不至於迷失了方向。

  忽然,林中草叢搖曳,兩三個圓球自草叢中竄出,那圓球似乎是層疊甲殼卷在一起,眾人心中一驚,卻見甲殼展開,竟是一直相貌奇特的的動物。

  這動物形似一隻巨鼠,但身上長滿硬甲。眾人沒見過如此怪異的動物,都一陣戒備,那白淨女人更是舉槍便要射擊。

  梅若鴻急忙出聲阻止道:

  “別開槍,是幾隻犰狳而已!”

  犰狳是一種小型哺乳動物,和食蟻獸樹懶有些近親關係,身上長著盔甲似的骨質甲殼,用來保護自己,身子捲縮在一起,看起來便似個層層疊的甲球。

  犰狳只吃些蛇蟲鼠蟻,生性較為溫和,多生長在南美洲和非洲,卻想不到這地下世界,竟然也有。

  不過眼前的犰狳甲殼呈藍白色,和之前樹上被樹蜥吃掉的甲蟲相似,而且體型比一般的犰狳還要稍大一些。

  眾人大多沒見過這種動物,梅若鴻也只是留洋時見過犰狳的標本而已。那白淨女人間這犰狳相貌怪異,雖然梅若鴻說它並不傷人,但仍舊飛足將一隻靠著最近的犰狳踢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