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斜 作品

第 104 章 末日戀綜老實人藍方(23)


但一共三個箱子,還有一個遲遲不見蹤影。




柳相閒:“我之前將三個箱子都交給了園長,直接去問他還能問出信息。”




他們剛才找過,但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並沒看見園長的蹤影。




墨菲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空白相片紙夾到指間:“跑到棺材裡也會被挖出來。”




這次誰都沒有再隱瞞,三個異能各異的頂級玩家,輕而易舉就拼湊出了這次意外事件的大致真相。




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某種異常力量降臨,盤踞在原本被天選綜藝選中的活動地點,也就是這家幼兒園裡。




“它來到這裡一定也有某種代價和限制,不然不會在我們離開後才對時瓷出手。”




“我們之前進來時,我感到到一個方向有異常能量流。說不定就是類似祭壇的地方,用來容納和支持它的活動。”




“如果直接破壞祭壇呢?”




“可以試試。”




不管是剩下最後一個箱子,還是祭壇,都跟錢園長有關。




最後分工,柳相閒守在青年附近防止那東西二次襲擊,鬱望和墨菲去找錢園長。




離開前,墨菲問:“對了,還不知道這個節目把我們找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柳相閒直白道:“直接和間接接觸這檔綜藝的人,都會加大覺醒概率。”




比如去過的拍攝場地,比如通過直播和社交平臺關注這檔綜藝的觀眾。




聞言,墨菲和鬱望都沉吟不語。




彷彿真的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調配一切。




從嘉賓,到導演。




作為進化派,柳相閒一向對怪談很異能者的出現樂見其成。




知道了節目的真正作用,自然會正常履職,保證各個環節的正常運轉,阻止調查局的破壞。




從而讓這個世界迅速轉化。




柳相閒:“我以為你會守株待兔,等調查局的人進來。”




鬱望將




()無框眼鏡重新戴上,看上去跟以前溫和的學者氣質別無二致,眸色深幽。




這位指揮處的處長:“你真的把我當成那些循規蹈矩,做什麼都再三報備,連使用技能都要備案記錄的體制人員了?”




“倒是你,剛剛才說了那種話,現在過去看護人,合適嗎?”




好像是體貼的關切,隱藏建議。




柳相閒離開的腳步一頓,側頭,鮮少地暴露那雙非人感濃重的豎瞳:“這句話用來關心你自己。”




即使是另有打算,話已經說出口,傷害已經造成。




青年失望、不敢置信混雜的眼神再次浮現。




笑意微斂。




*




時瓷攤平在床上。




下班失敗,飽含的期待變成失望,從天堂一瞬地獄的遭遇讓時瓷麻了。




柳相閒站在不遠處。




窗明几淨、陽光普照,但照不暖男人冷白的皮膚,莫名給人種陰鬱陰森感。




尤其是對方那雙豎瞳。




現在時瓷也沒心情應付他,一看到柳相閒就忍不住想起剛才的冷漠宣言。




37度的體溫,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鹹魚默默翻身。




監視窗外情況的柳相閒似有所察地扭頭,只看到青年單薄的背影。




跟平常溫潤、逆來順受截然不同的冷淡,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剛才看到他進來也是如此,連對待討厭的人都不如。




但這是柳相閒自找的。




在離開這裡、找到徹底治好青年的辦法前,這種陌生的冰冷要持續下去。




其實青年的態度並不算什麼,對於一個用親近的人要挾他的壞人來說,甚至都太溫柔與溫和,連謾罵都沒有一句。




時瓷只是用柳相閒對待他的態度,還給他。




胸口泛著陌生的麻癢,柳相閒一怔,皺眉低頭。




系統小心翼翼,討好:【根據資料,柳相閒異化後擁有冷血動物的特徵,體溫的確沒有37度。】




時瓷:【。】




在成為第一個被宿主拉黑的倒黴系統邊緣,它機智道:【劇情已經修整更新完畢,您無法離開的原因是外界干擾,同時還不滿足登出的時間條件。】




外界干擾當然bug。




時瓷:【時間條件?】




系統絲毫沒賣關子,狗腿道:【根據安排,您表白失敗、退出戀綜後,還要再躲藏一段時間,出門後死亡。】




時瓷也想起了剛進入這個位面時看過的畫面:




災民一般狼狽的乾瘦人物搖搖晃晃地出現,走向一家超市,然後被襲擊死亡。




老實人覺得自己得罪了大佬們,根本不敢進入末日基地,不敢外出跟基地的人碰面,甚至出現了幻聽,覺得時刻都有人在議論鄙夷自己。




直到彈盡糧絕、迫不得已才出門。




時瓷:【所以我必須先離開這裡,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待一段時間,才能順利死




亡登出?】




系統:【是的。】




時瓷:【但我根本打不贏bug。】




他剛才連對方的影子都沒見到,就差點沒命了。




系統:【已經為宿主準備好了方案,只需要宿主在合適的時機配合。待的地方系統也已經找好了,絕對不會讓宿主捱餓。】




【一會兒宿主會用死亡的方式脫身,但不用擔心,絕對不會真正傷害到宿主。】




時瓷聽得迷迷糊糊的,大概明白了自己會死兩次。




一次是一會兒的假死,嘉賓們覺得他死了,但只是躲起來了。




剩下一次就是真死,要等大佬們的勢力發展到一定程度。




系統也知道這次太過分,無微不至地鞍前馬後,甚至變了電子小貓繞在時瓷腿邊磨蹭打轉。




還主動同步播放了幼兒園裡另外兩個嘉賓的行動畫面。




青年安靜地閉著眼,眼尾還泛著生理性的紅色,彷彿哭累了,疲憊至極地陷入沉睡。




呼吸輕微,像放在破舊高臺上的美玉,危如累卵,隨時有跌落破碎的可能。




房間中,另外一人的視線幾次無法忍耐地落在他身上,安靜又壓抑地描摹。




時瓷閉著眼,腦中的系統其實在放映“大片”。




他有一點理解為什麼原劇本中,雖然老實人已經表露出了明顯破壞氣氛的舉動,其他人還是不把他當回事了。




不僅大佬,就連大佬的朋友們都不在意。




獅子不會在意一隻小螞蟻忽然的挑釁,只會覺得莫名其妙,甚至不覺得那是敵意。




鬱望和墨菲沒有在隱藏自己的體能,沒多久就從幼兒園的一頭到達另外一頭,依舊臉不紅氣不喘。




面容清雋的男人皺眉,因為那種若有若無的注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