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打賭


  看著小火和小龍要好的模樣,馬紅俊十分開心,一人一龍進入流火內,他不由得開始擔心一件事情。

  “三哥,你們說流火裡的位置夠不夠大啊?會不會不夠他們住啊?”

  馬紅俊的眼睛裡閃著激動的光彩,唐三明白他說的是等到七魂都找齊之後的事情了。他聳了聳肩,這樣的事情他也說不好,畢竟七魂聚齊之後,應該會融為一體,變回真正的火神龍吧。可是分別了十萬年了,他們融合之後還能像現在這樣,每個神魂擁有獨立的意識嗎?

  “這可是火神的東西,你覺得連七個神魂都裝不下的話,還像話嗎?”奧斯卡從身後走上來拍了拍馬紅俊,“對了胖子,說起來你是不是要感謝一下我啊,要不是我拉著你試試身手,火神龍也不會發現你的。”

  “我呸,照這麼說,要不是我安慰你,你可就消沉下去了呢。”馬紅俊將奧斯阿卡的手從身上拿開,順勢將人送到寧榮榮面前,“來,榮榮,這是你們家小奧,還給你。”

  因為火神龍的出現,讓馬紅俊的心情十分愉悅,這說明他離完成目標又完全邁進了一步。

  “戴沐白,你殺了我吧,你父皇已經被我殺了,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武毅的語氣平靜到好像在敘述一句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是卻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戴沐白渾身爆發出沉重的殺氣,雙目猩紅,全身九紅一褐金十個魂環排在身側,手中黃金彎刀高舉,馬上就要落下。

  而武毅微微側頭,引頸受戮,等待著最後的解脫。

  “沐白!”朱竹清叫了一聲,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說什麼都已經是無濟於事了。千仞雪的出現讓武毅可謂是完全心死,他不僅失去了羅剎魔珠,神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還被戴沐白切斷了和羅剎神裝之間的聯繫。

  他還有什麼活下來的理由呢?尤其是當看到千仞雪那冰冷的眼神時,本就沒什麼顏色的世界更加灰暗了。

  武毅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可是預想中的疼痛和解脫感並沒有出現,他轉過頭,發現黃金彎刀離自己只有幾毫米的距離,他能清楚地看到刀身上的花紋以及輕微的顫抖。

  絕對不是因為懼怕,而是隱忍,這是他更加成熟的標誌。

  抬頭向上看,他能看到戴沐白正喘著粗氣強壓著內心的怒火,目眥欲裂咬牙切齒的模樣分明是恨自己入骨,可是為什麼機會就擺在眼前,他卻不好好珍惜呢?

  武毅的一句話讓戴沐白就陷入了暴怒之中,殺意怒氣上頭的瞬間,腦海裡又不自覺地浮現起父皇的面容,雖然彼此父子關係沒有那麼好,但是到底還是有一份親情血緣在的。想到再也見不到父皇了,戴沐白渾身都開始冒著冷汗,額前的金色碎髮緊貼著皮膚。

  緩緩將刀收回,爆發的神力也逐漸消散,“武毅,你不必用這樣的方式去尋死,我要是想動手,你在學院這麼長時間我早就殺了你了,我知道千仞雪的出現讓你深受打擊,更想過我父皇可能真的已經不在了,雖然我恨死你了,但是我不會現在動手,我要等到你恢復神力的那一天,然後用我手裡的這把黃金彎刀堂堂正正的打敗你。”

  戴沐白的身姿挺拔,略過武毅朝著教學樓走去,朱竹清跟在身後,她沒有上前,就這麼靜靜地陪在他身邊。

  直到戴沐白走遠了,但是還是有一句話清楚地送到眾人的耳朵裡。

  “武毅,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區別。”

  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戴沐白的身影依舊挺立,反觀武毅頹廢地坐在那裡,身體蜷縮在一起。唐三在感嘆戴沐白的心性之餘,也想不到千仞雪對武毅的殺傷力居然有這麼大?

  之後一下午的時間,戴沐白和朱竹清也沒有出現,想來是去學院的其他地方平復心情了,他們兩個都已經成神了,就算真的去了哪裡,唐三現在也不是很擔心了,最不濟還有竹清的空間之力可以用來聯繫他們。

  “小三,你說武毅說得是真的嗎?”奧斯卡的語氣裡有些擔心,他們自然相信戴沐白的為人,也相信他絕對不會違背自己說過的話,必定會堂堂正正地打敗武毅,可是如果真的如武毅所說,戴御天已經死了,那麼戴沐白勢必會受到影響的。

  作為兄弟,他們都不希望這一切發生,畢竟誰都不想看到戴沐白傷心。

  唐三搖搖頭,武毅被千仞雪的話傷透了心,這個時候說出這些來也未必就不是真的,這一點他們無從考證,甚至作為旁觀者來說,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唐三的心裡已經開始懷疑和擔憂了。

  他們幾人坐在旁邊,武毅依舊被囚禁在海神之光中,小舞正坐在外面陪著他說話,哪怕已經好幾個小時了,都只有小舞一個人的聲音。

  “武毅,你還好嗎?你要不要和我說說你和千仞雪的事情?我想說出來可能會好受點的。”

  “走開。”

  武毅的聲音淡淡的,等了一下午,唯有小舞話語裡提到千仞雪的時候,武毅會稍微做出一點反應。

  他一直是背對著自己的,小舞就這麼看著他的背影,倒是覺得十分的落寞和悲哀。她嘆了一口氣,聲音十分輕柔。

  “你一定很喜歡她吧。”

  武毅苦笑一聲,很喜歡嗎?那是當然了,自己從第一眼見到她就喜歡她了。

  都說沒有一見鍾情,可是偏偏他遇到了。

  他原本是住在天鬥帝國的人,沒什麼背景和勢力,當初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加入武魂殿,可是可能他就是笨吧,跟他一起的人都修煉的十分順利,偏生他彷彿陷入了瓶頸期,一連三年了,魂力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武魂殿的規矩他是知道的,沒有實力就是最底層的,殿中的任何人都可以欺負他,將他呼來喝去,踩在腳下,受盡了折磨與羞辱。

  他又扛了整整一年之後,那些人的嘲笑和譏諷彷彿成了他的噩夢,每晚都回想在他的腦海裡,讓她根本睡不著覺。也就是在那天晚上,他偷偷溜出去想要找個地方了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