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救命,將軍又有麻煩了 作品

第66章原型畢露(二章合一)


  “你瞧,我也有鳳凰淚的,難不成我也是禍害?如果是,那就讓我跟你一塊兒當禍害好了。”她義無反顧的加入到他所站的行列。

  宇文晟不介意她的那些胡言亂語,但聽到她說無論怎麼樣都會陪著他,甚至拿出所謂的“證據”時,卻笑了。

  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起來是真的覺得愉悅美妙。

  他知道,鄭曲尺肯定是不知道“鳳凰淚”真正的含義跟來歷,他心思陰晴不定,前一刻還惡趣味想看看她驚懼的表情,這一刻卻又不想道出真相嚇她了。

  “你的承諾好像總是很輕易便許諾出去了,這萬一以後你反悔了,該如何是好呢?”宇文晟好似在認真考慮,為未來的事在發愁。

  反悔?這不是渣男渣女才有的行為嗎?

  她覺得自己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真誠的,不存在他說的這種情況。

  ……再說,她好像沒給出什麼太嚴重的承諾吧。

  “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我會這麼說就會這麼去做,絕不反悔。”

  他見她凝視自己時,眼燦如星,不見任何躲閃與異樣,只有純然的信賴與親呢。

  他低聲呢喃:“我也是呢。”

  鄭曲尺聽見咧嘴一笑,嘴上也沒個把門的。

  “那我們還挺配的。”

  這話一說完,她就怔僵住了,而宇文晟在緘默片刻之後,竟歪頭朝她笑得如一朵白玉蘭,唇瓣泛起柔柔的漣漪,讓人能夠感受到它的溫柔。

  “你說的對。”

  她一時之間難以正視他的臉,忽地轉向看他身後,結結巴巴問道:“那、那個,你身後先前是不是跟著人?他們人呢?”

  “在後面跟著,只不過你看不見罷了。”

  在身後跟著,卻又看不見……這話聽著怎麼那麼瘮人呢?

  而且這大半夜他領著一隊人出來,總不能是在賞月散步吧,鄭曲尺後知後覺的明白他可能正在出“任務”。

  “你是不是還有要緊的事要處理?”

  “嗯。”

  “那你把我放下來吧,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回去。”

  他問:“你要回哪裡去?”

  鄭曲尺:“……”

  回去繼續裝男人,當勞工。

  由於她扯不出什麼正當的理由脫身,最後宇文晟將她帶到了四方會館。

  它位於綠瓦紅牆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簷彰顯著它的價值昂貴,那高高飄揚的招牌旗幟,還有掛滿了路旁的精巧黃燈籠,都讓這福縣小小的一片區域如同風水寶地一般,繁華夜不寐。

  寶馬雕車香滿路,這是商賈雲集的地方。

  鄭曲尺好奇的轉眸張望,自穿越到福縣之後,她穿的是粗劣布衣,住的最基礎的土茅房,來往的人員不是農民就是工匠。

  她還真的很少能一次性見到這麼多的“上流人士”。

  宇文晟的出現,並沒有惹起多少人的關注,他放下鄭曲尺之後,用披風將她的頭罩住,一來為禦寒,二來為了不讓別人窺見她的真容。

  “你先在偏房等我。”

  他拉過她的小手,重新戴上了修羅面具,從正門一路通行,凡路經他旁的人,皆滿目驚恐,下一秒準備跪拜行禮時,卻被他豎指於唇,笑危的眸子微眯,警告噤聲。

  鄭曲尺看不見,可她總覺得周圍應該有不少人才是,但怪就怪在,但凡是柳風眠帶她經過的地段,前一秒還嘰嘰喳喳的談笑風聲,下一秒就戛然而止,停滯尤其突兀怪異,令她摸不著頭腦。

  還有那些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本來拉長交錯的站立之姿,但他們一經過,就伏低縮矮……他們在做什麼?蹲下了?還是……跪下了?

  為什麼又不出聲了?

  因為看不見,所以只能憑藉聽力來分辨四周圍的環境,但是明明如此喧囂熱鬧的四方會館,卻在他們進入之後,莫名陷入了一種安靜得好像時間停滯了一樣的錯覺。

  “柳、柳風眠?”她捏了捏他的手指,叫他。

  宇文晟猜她肯定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會有些不安的喚他。

  “會館來了一個太原官員。”他道。

  太原的官員?

  鄴國的都成就是太原,一般能在太原當官的,那基本上都屬於中央政權了,地方官員跟權紳見了,有各種敬畏的表現……好像也屬正常吧。